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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斤這個話題太沉重了,對每個美貌女子來說都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但這話題是聶照起的,所以姜月選擇原諒他,避而不談。
她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不知道受了多大的委屈。
“你真讓人打了?”聶照問。
她搖頭,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子,吧嗒吧嗒地掉個沒完:“我把別人打了。”
聶照疑惑:“你打人怎麼給自己打哭了?”他執起姜月的手,放到嘴邊吹了吹掌心,再問,“手給打疼了?”
她這麼乖巧,就算打人,那也必定是別人的錯,何況她打人能有多疼?
姜月原原本本把事情講了,還添油加醋多說了些自己是如何英勇保護百姓的,她把下巴擱在聶照肩膀上,聞到他身上香香的味道,懸著兩個月的心才放下。三哥雖然黑了,精瘦了,但還是香噴噴的。
聶照覺得自己教了她三年,若她真還跟姜家黏黏糊糊牽扯不清,那真是白教了,今晚的晚飯她也不必吃了。像摸小狗似的摸摸她的狗頭,誇讚:“做得不錯。”
他以為誇誇就會好,沒想到姜月哭得更厲害了,就算沒有眼淚,也要硬擠出來眼淚。
聶照真沒想到,出去兩個月,人還哄不好了:“別哭了,給你買果子吃。買了桃子,洗給你吃。”
姜月還哭。
“想吃什麼?糖水?帶你去喝糖水?”
姜月嚥了咽口水,明擺著想喝,但還是忍住了。
“城西的肉餅?香椿肉餅?蘿蔔絲肉餅。”
“或者想吃什麼,都給你買,別哭了。”聶照皺著眉,用手在她臉上呼嚕了一把,這怎麼還哭?
哄到最後,他已經筋疲力盡了,只能無奈威脅:“你要什麼你說啊?一個勁兒的哭什麼?你再哭就什麼都吃不到了。”
姜月哭得嗓子都啞了,她忍不住乾咳幾l聲,跑去喝了碗冷水,回來繼續蹲在他面前嚎。
聶照算是看出來了,她什麼事兒也沒有,就是單純要蹲在他面前哭而已,他乾脆不管了,去廚房洗了桃子,一邊啃一邊欣賞她的表演。
“哭大聲點,聽不見。”他完全不心疼,甚至還能適時點評一下。
孩子不能一味地慣,要慣壞了。
但她嗓子都哭啞了,要是再哭下去,他就,他就繼續哄算了。
姜月抱著碗又咳嗽了兩聲,終於知道自己乾嚎是沒有效果的,落寞地坐在地上,淚眼巴巴地望著他:“三哥,我要是不哭了,你是不是就要走了?沒關係,你現在不喜歡我哭的話,那我們說說話吧。”
聶照的心突的就像被一排鋼針紮了似的,又疼又辣,恨不得打死剛才的自己,他怎麼能這麼心狠手辣?怎麼能這麼對她?
她一直哭個不停,是以為只要一直哭,他就會哄她,能晚些走,姜月是太害怕他走了,才會如此,她如此乖巧懂事,嗓子已經哭啞了,他的心腸難道是鐵石做的嗎?
姜月有什麼錯?
姜月沒有錯,有錯的是他,他不能時時刻刻陪在她身邊,才令她如此悲傷。
他連忙把手裡的桃子沒啃過的部分遞過去:“吃桃子尖尖,最甜了。”
姜月不吃:“三哥你吃,你最辛苦。”
聶照眼眶一紅,恨不得把最好的東西都給她。
“三哥,你還走嗎?”姜月問。
聶照搖頭:“最近幾l天都不走了,走帶你去吃好吃的。”
姜月高高興興牽起他的手,她就知道,只要自己一示弱裝可憐,三哥便不會不要她。
聶照這次回來,是因為升上百戶,有三日假期,三日之後,他還要重新回軍營。
不過升到百戶之後,便不如做大頭兵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