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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月不記得這些,聶照覺得自己不能不懂事,他卷著被子,選擇蹲坐在她床下,仰起頭,道:“沒事,我蹲下就不容易被發現了。”
她從懷裡掏出個湯婆子塞進他懷裡:“那你抱著這個,會暖和一點。”
聶照和她抱怨:“我還以為你要住得離我很遠,我先繞著府裡走了一圈,最後才發現原來你就住在隔壁。”
兩個人一上一下說了會兒話,姜月總覺得不對勁,她躡手躡腳穿上鞋爬下床,和他面對面蹲在床邊:“你仰著頭不舒服,我下來吧。”
聶照就把手裡的湯婆子遞還給她,兩個人一人披了一床被子,中間點了一盞不怎麼亮的燈,看起來有點傻。
“我們既然同乘一輛馬車,我扶你下馬車的時候他們也沒有什麼異樣,你又住在我附近,那說明我們兩個的關係非同尋常,至少在他們眼中,是十分親密的。”聶照和她分析。
姜月覺得他說得對:“親人?朋友?”
聶照立馬否定:“我家二代的親戚一隻手就能數得過來,我可沒見過你。哪有異性朋友要住在一起的?”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可是不能細想,要是往裡細想,好像就只剩下一個答案了,他搖搖頭,姜月似乎也在思考他們二人的關係,聶照生怕她和自己想到一起去,忙說:“你手伸出來,我給你看看手相。”
“看手相就能找到我哥嗎?”她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過去。
“不能,但我能幫你看看以前,”聶照託著她的掌心,對著燭火描了描,“咳,你這個生命線中規中矩,你看前面好多小分叉,說明早年命途坎坷,財運前面也很淡,說明早年也沒什麼錢。”
姜月大失所望:“就沒有好的嗎?”
“彆著急嘛,雖然早年不好,但青年之後就好了,大富大貴誒,而且你看你的婚姻線,又深又長,一條線始終貫穿掌心,說明姻緣不錯,感情好,不會改嫁,福澤綿綿。”聶照用一點街頭術士零星的經驗煞有其事地胡說八道,姜月對他深信不疑。
他長舒一口氣,突然二十多歲不要緊,突然變成什麼撫西都督也不要緊,這都是小事,突然多個媳婦那就要緊了。
關係親密,能牽著手,還住得近,聶照都不敢想他失去記憶的這些年都幹了些什麼。好在對方也不記得了,讓他壓力小了許多。
明日有機會再試探試探吧。
原本他不在,姜月緊張得根本睡不著,聶照一來,她意外的昏昏欲睡,後面二人也沒什麼正經話題要講,就一邊蹲在地上,一邊託著腮互看手相,後來她困得實在睜不開眼睛,就自顧自爬上床了,沒多一會兒就沒了記憶,聶照什麼時候走的她都不知道。
清晨她起得也早,洗漱後匆匆忙忙就去找聶照,現在她誰也信不過,能信得過的也只有他了。
聶照正在院子裡練劍,刃上帶風,行雲流水,姜月總覺得這套劍法熟悉。
他轉身時注意到她來了,連忙收劍,走過去,瞧她眼睛
一錯不錯盯著自己手裡的劍,
遞過去給她:“你要試試?我教你兩招。”
姜月猶豫著接過他的劍,
聶照隨意在地上撿了根樹枝給她示範動作,她瞧了兩眼,身體比腦子動得還快,甚至在聶照給她示範下一招式之前,便順暢地舞了出來。
聶照眼看著她把一整套劍法做得絲滑順暢,整個人都麻了。
這套劍法是他家的傳家劍法,除非親傳,否則等閒人怎麼會?
他有些虛弱地捂住額頭,狠狠拍了兩下,失去記憶的這些年,他到底做了些什麼?姜月和他是什麼關係?不會真是他昨晚想的那種吧?
“嘶……”
姜月的動作忽然停住,發出一聲悶哼,捂著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