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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扶引在撫西待了不到七日,蒼南那處就急匆匆召他回去,原是有過往朝廷的忠臣餘部作亂,要他急切回去主持大局。他不能帶姜月回去,也無法,只好含恨帶著燭龍回程。
他身上的傷才崩開,又要趕路,姜月心裡有些放不下,特意給他準備了許多軟墊,將馬車的邊邊角角都包裹好了,以免不利於傷口恢復。
她自覺是小事,甚至這些墊子都不是她親手縫製的,但於第五扶引來說,這卻是他等待了十五年,來自於血脈至親的關愛,一時間感動到哽咽,說不出話來,更不願意把人留在聶照身邊了。
但好在他送來的那四個人已經在路上,這些人是他準備了許久的。
在第五扶引尋找妹妹之初,便照著會找到她的設想準備的一切,從小到大,每一年的應季衣裳、首飾,約莫到她十二四的時候,他便開始為她尋找男寵。
這些男人年齡皆在十五到二十歲,無論多少,都要進行考核,只取前四名,唯有色藝雙絕的才能留下,這四個是佼佼者中佼佼者,第五扶引有信心,他們雖然相貌比不得聶照,卻知情識趣,總比聶照會吸引女人。
他最後又深深凝望了一眼聶照和姜月,姜月熱情地衝他揮手,囑咐他注意安全,第五扶引撥出一口氣,向他們淺淺一笑,然後作別。
燭龍的效率果然很高,四個人在驛館收拾妥當,沐浴薰香之後,便如琵琶半遮面的美人被送到姜月眼前了。
她正和聶照在找都督府府庫的鑰匙和對牌。
管事說馬上春日,除了要採購炭火,還有府上下人的春裝,所以向他們二人來討對牌支取銀錢。
聶照的腦子還處於半醒不醒的狀態,他怎麼知道對牌在哪兒?
姜月倒是有印象,她想了想:“你說放在多寶閣的某排架子上,具體是哪裡我忘記了,我向來不管家裡的錢。”
她手鬆,散財,大抵是小時候沒見過錢,所以長大了也沒有金錢的概念,如非必要攢錢的時候,是留不住錢的。
有時候錢花出去,都不知道花在哪兒了,就連之前那個小家她都理不好財,何況都督府這麼大的地方,所以也不記這些事情。
聶照和她差不多,不是管錢的那塊材料,小時候錢花得如流水,後來買東西又不用錢,所以手也松,但好歹養了二年孩子,比姜月強些,知道算計著用,所以依舊是他管錢。
但是新的問題又出現了……
光是多寶閣,他臥房裡就兩架,書房裡還有兩架,鑰匙到底在哪兒?
二人剛翻遍了書房,此刻正在他臥室裡翻找。
“這個箱子的鑰匙在哪兒?”姜月抱著一個檀木匣子晃了晃,聽到裡面有嘩啦啦的響聲,問。
聶照記不得了,他隨手撬開,見其中果然放著要找的東西,暫且鬆了口氣,讓人去叫管事來領對牌。
管事沒片刻便回來了,身後跟著一串姿容秀逸的男子,低頭道:“這是引公子送來的。”
“他送人來做什麼?”
管事不敢回答,
只是小心反問:“您瞧著呢?”生得這麼俊秀,
又刻意裝扮了,答案應該呼之欲出了吧。
聶照臉一黑,當即擺手:“我不好南風!送回去!”第五扶引當真是奸詐,難不成以為送幾個漂亮男人改變他的取向,便能將他和姜月拆散了嗎?
姜月小心翼翼扯了扯他的衣袖,輕聲說:“有沒有,有沒有可能,我哥是送給我的?”
聶照的臉登時更黑了,那還不如是送給他的呢。
管事適時回應:“確,確是送給您的。”
四位郎君適時向她行禮問候,露出幾張風格迥異的臉。
第五扶引果然是姜月親哥,細緻又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