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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照聽得頭皮發麻,姜月可是從來沒直呼過他的名字。
他走上前,姜月已經又拎起一塊木頭,聶照彎下腰,從下面仰看她的表情,試圖看出什麼端倪:“真的假的?”
姜月面無表情把他的頭推開,沒說一句話,轉身洗手去了屋子裡。聶照走進去,發現她已經做好飯了,一盤清炒蔬菜,幾根煮玉米,一盤炒雞蛋,還有一盆鹹菜炒飯。
桌子上擺了兩副碗筷。
聶照心裡更發毛了,他問:“不吃兔子了?”
姜月還是不回覆,聶照心裡更發毛了,想自己是不是昨晚酒後誤事,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
“你等等我,我去把兔子燉了,很快就好。”他同手同腳走進灶房。
兔子早就在河邊剝皮清洗乾淨了,如今只要剁成塊炒熟便好。
聶照站在菜板前剁兔子的時候拼命回憶自己做了什麼,完全想不出來;他在鍋前翻炒兔子的時候,倒是隱約有了點印象,但不多,是姜月回來,要扶他起來,他不用,站起來給她走了兩步看。
然後,然後呢……
聶照想不起來了,鍋裡的兔子差點燒焦,他連忙翻炒幾下,嚐了一塊,熟了,然後端去飯桌上。
路過姜月的房間,她的門開著,床上是疊好的被褥,死去的記憶忽然碎片似的出現在聶照腦海裡。
他喝多了,躺在姜月床上,她生氣要拉起自己,剩下的他記不得了,再想起就是他和姜月一起滾在床上,他強行把人抱在懷裡,喊她寶寶,姜月用頭撞他胸口好像要逃開,卻被他緊緊桎梏著無法逃脫。
少女身體柔軟的觸感似乎還殘存在他掌心。
聶照腿一抖,手一哆嗦,一盤子兔肉差點飛出去餵給土地公,他想到這裡眼神都透露這驚恐,他扶著門框反覆抓了幾次,才沒跌坐在地,緩了好一會兒依舊心驚肉跳,接著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這還用繼續往下想嗎?這不就是他趁著醉酒輕薄了人家,所以姜月才生氣的,怪不得,這種事情發生在誰身上誰會高興得起來,尤其是被自己一直視為兄長的人輕薄。
姜月昨晚該有多害怕、多生氣,他都不敢想。
人和畜生最大的區別在於人有思想,能控制住自己的行為,他昨晚的行為和畜生有什麼區別?喝點馬尿就發瘋?聶照又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
她拿你當兄長,你拿她當什麼?
唯一慶幸的便是他晨起時候,衣裳是完好的,應當是沒有做出更出格的事情。
聶照細思,又不由得心疼姜月,出了這種事情都不哭不鬧的,只是不跟他說話而已,簡直乖巧善良的令人心疼。
他必須要把這件事情跟姜月講清楚,講明白,向她道歉,無論是砍他幾下還是怎麼著,都得讓她消氣。
他想了又想,從柴火裡撿了根木棍,端著盤子進去。
姜月雖然看著生氣,並不理他,但他沒回來,還是沒動筷子,就拿了根玉米在啃
,看他進門,掃過一眼後飛快又把目光落到飯菜上。
聶照更心酸了,覺得說自己是畜生都不夠貼切。
他先把兔子腿放進她碗裡,打量打量她的表情,姜月把兔子腿給他扔回去,低頭扒飯。
聶照沒有坐下,而是一撩袍子噗通一聲跪在她面前,把木棍遞給她:“斤斤,事情是我做得不對,你心裡有氣,便打我吧。我今後必定千百倍補償你。”
姜月扒著扒著飯,聽他這麼說,眼淚大滴大滴地落在飯裡,她還是拼命往嘴裡塞米飯,卻愈發難受了。
什麼叫這件事是他做得不對?他也知道一聲不吭就要找人成親想把她甩開是他不對,如今假惺惺來和她道歉又為什麼?
她掉著掉著眼淚,便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