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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女的畫像畫下來裝訂進去,然後互相贈送,那也就意味著她們並不知道自己在和三哥相親,她們會同意嗎?”
說到此處,舒蘭不由得輕嘆:“這就不是你該操心的事了,這些人家結親,圖的又不是情投意合,而是能互相幫襯,只要父親點頭,便是再不同意也要同意了。”
姜月聞言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猶豫著從裡面選了四五個人,這些都是秉性溫柔的,她酸澀地想,三哥脾氣那麼差,還是互補一些的好。
她把畫像遞給舒蘭:“那還是讓三哥先和這幾位姑娘通幾次信好了,就算她們的父兄同意,咱們也不能罔顧人家的意願,她們要是同意了,再去提親好一些。”
舒蘭收下,點點頭:“好,那就這幾位,我把你哥的畫像寄過去,先問問她們的意思,改日那些郎君的畫像我也會給你送來。”
姜月垂眸,抿了抿唇,有些艱難道:“那能不能快一些,我想快點把親事定下來,如果三哥明年就成親的話,我想在他成親之前嫁出去。”
這樣就不用像夢裡一樣,宛若一個邊緣人似地觀看他的婚禮,說不定心裡會舒服些。
“好,我儘快。”舒蘭嘆氣,想她還是沒放下,真是小孩子脾氣,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這才離去。
聶照昨夜酒喝得多了,完全記不得自己是怎麼睡到姜月房間的,晨起還有些頭痛,簡單煮了鍋玉米粥給姜月留了飯後,出門撞見劉將軍的兒媳舒蘭夫人,她攔住自己,噼裡啪啦說了一通,總結歸納就是要幫他解決終身大事,他聽得頭痛更甚了,敷衍著讓她找去找姜月商量。
姜月自小是他養大了,黏他黏得緊,乍一聽這事肯定接受不了,況且她早知道他的性格,是斷然不聽這種擺弄的,必然會幫他回絕,是以聶照並未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蒼南初定,公子引這個人確實是個奇才,聶照甚至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麼天人降世,不聲不響就收下了蒼南的半數州府,悶聲發大財不外如是,如今川峽也是他的管轄之地,甚至川峽太守和守備軍還挺開心。
聶照對這個人的危險程度重新做了估量,有這樣一位鄰居在旁邊,他們的處境著實不大樂觀。
“說不定他們都傻
() 呢,讓人一忽悠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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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力咚一聲,大馬金刀坐在椅子上:“那你說說嘛怎麼回事。”
聶照把手裡的輿圖捲起來,搖頭,半開玩笑似地說:“保不齊他是先恪元皇帝的哀太子重生了,所以人心所向呢。”
說起哀太子,他是先帝元后所生嫡長子,也是先帝長子,光是這一身份就已經能讓他穩坐東宮了,加之為人寬和雍容,禮賢下士,大有中興之主的潛質,還曾在先帝南巡時監過國,地位就更無法動搖了,穩穩壓在一眾弟弟頭上。
先帝早年對他器重有加,可隨著他長成,加之皇后早逝又立新後,逐漸對他生了忌憚,轉而器重新皇后所生的幼子,有扶持其分庭抗禮的意思,而後帝病重,由皇后和太子共同監國,沒多久就傳出太子意圖謀反的訊息,恪元帝於是將他幽禁於東宮。
圈禁而不廢,說明只是要打壓以穩固自己的政權,那謀反是真是假人心都有猜測了。
再而後東宮失火,太子一家盡數葬身火海,帝大慟,三年後一病不起,夢憶太子,哀思非常,追封太子諡號為“哀”,對寵愛的幼子和皇后也生了嫌隙,諸皇子奪嫡之爭才正式拉開帷幕。
聶家便是在奪嫡之爭中當了墊腳石,家破人亡的,般若一家也不例外。哀太子若沒有遭人陷害,事情總不至於這麼糟。
哀太子、公子引,聶照腦海中有什麼一閃而過的靈感,但轉瞬即逝,他半點尾巴也沒抓到,反倒頭痛欲裂,他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