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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關重大,在場之人皆被牛力警告緘口,萬萬不能往外傳去,對外只說到的時候,那群賊人早就已經走了。
“此事還是應當稟報劉將軍,令他來定奪。”牛力心有慼慼。
“我們並無證據,如何單憑一面之詞令將軍信服?”聶照眼睫微垂,向他建議,“此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最好爛在肚子裡。”
牛力左右一思索,覺得他說得有幾分道理。
逐城一向不參與黨爭,若真計較起來並無益處,反倒會平添禍亂。
幾人回到軍帳,朝廷宣旨的太監已經在等候,觀察他們並未帶回首級後,當即展開旨意:“逐城守備庸妄無能,平匪不力,著各降一級,遷三品雲麾將軍王野為平西將軍,鎮守逐城。”
劉將軍安然接旨,牛力卻不忿,被捂住嘴生生攔下了。
待人走後,劉將軍才喟然嘆息:“你們一走,他便到了,我就知此事不妙,還好此次你們任務失敗,否則真是大禍臨頭了。我們向來安分守己,不想也要被捲入這無端的爭鬥之中。”他雖然不知道這次任務物件是何人,但他見這架勢便知不好。
牛力不解,追問:“我們還未回來,他如何能提前預知,前來逐城?”
劉方誌在軍中浸淫多年,遠比牛力耳聰目明的多,聶照眼見瞞不過,便斟酌道:“恐怕是兩道聖旨,若我們當真任務成功,那我們殺的便是太子,是犯上作亂,一併誅殺;若任務失敗,此人就是亂賊,平賊不力,理當降職。剷除太子不過錦上添花,他們衝著的,是逐城守備一職。”
牛力和劉方誌聽他一分析,仔細想想又心覺後怕。
如聶照所說的,逐城將領中皆是平民出身,在朝廷也無根基,他們完成了黃賢的任務,殺掉太子,死他們這樣的人,並無干係,這是妥妥的替罪羊而已,朝中也無人會為他們求情說話。
“那王野是黃賢的人?”他們一直守在逐城,如今對京中的局勢兩眼一抹黑,不由得心焦。
聶照搖頭:“王野素性率直,勇而無備,且身有舊疾,早已無法領兵作戰,將他填到逐城,大抵也是個祭天的棋子,如今應打探撫西都督是否有變動。”
劉方誌大驚:“你是何人?如何能知道這些?”
“被流放到逐城的,有多少犯官之後,將軍豈不知?我知道這些又有什麼稀奇的?”聶照不願意聲張身世,含糊概過。
劉方誌和牛力見他相貌不凡儀表堂堂,又智勇雙全,將此事分析的頭頭是道,心中不免已經信任了他幾分,待一打探,王野確實如他所說,不由得更信了。
如今皇后崩,太子流亡,牽扯到逐城,若有一明智者能給出謀劃策,倒令他們心安不少。
聶照原本只是想得到那三千文的賞錢,太子是死是活,逐城守備撫西都督是誰,都與他沒關係,他也不必與劉牛二人說這麼多,坦誠自己的身份,但太子與姜月有相似之處,無論二者有無關係,早晚會有數不盡的麻煩,與其命不由己被
扯入棋局,不若藉助二人早早謀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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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月全然不知聶照為她如何殫精極慮的,她如今每天下學後,會在坊市裡幫人代寫書信,趁著快夏季了日頭長,賺些銀錢,等到太陽快落山的時候,再回家。
阿泗帶人巡邏的時候,常常刻意巡她那邊,順便給她帶晚飯,防止出什麼意外,到時候聶照回來,他可交代不清。
她字寫得認真,態度溫和,每次只收三個銅板,有老弱孤寡者甚至不收錢,大家也願意找她來寫,聶照人雖不在,餘威尚存,鬧事的混混也不敢在她頭上鬧。
送走了今天最後一個客人,姜月數了數錢袋裡的錢,一共五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