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裳,都要一文一文寫信攢,最後攢的那點錢全都用來賑濟災民了,現在一季衣裳就能省這麼多,自然能省則省。
“這個阿蘭真是了不起,還是管家的一把好手呢,比我可強多了。沒想到你哥不僅要讓他們學習琴棋書畫,還要教他們管家,真是賢惠的不得了呢~”聶照酸溜溜道。
姜月摸摸他的頭髮,小聲哄著:“他哪能比得上你呢是吧,”然後揚聲與阿蘭道,“我知道了,此事明日再議,夜裡冷,你先回去歇息。”
阿蘭應聲,沒多一會兒,腳步聲漸行漸消,身影消失在窗外。
聶照掙扎著撐起身,道:“我今晚就要留在這裡,我看是哪個不長眼的妖精還敢引誘你。”
有了阿蘭一遭,姜月也不敢說不會有人來,他是真鐵了心要留在這兒,她再拒絕推拉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只能指了指一旁的軟榻說:“那你就睡那兒吧。”早晚,她早晚把這四個人都送走!
聶照這才心滿意足,把自己的被子往上一鋪,吹滅燈後躺上去,拉高被子,說了一聲:“晚安!”便睡過去了。
姜月也折騰了一天,倒回床上,二人一夜好夢。
第二日清晨,日升東方,金光普照,她是被“咻咻”的一陣一陣破空聲吵醒的,姜月睡眼朦朧地偏頭看了看,聶照還睡在榻上,甚至因為聲響把被子拉高過頭頂,那是誰?
她披好衣裳,迷迷糊糊站在窗子前,略開了個小縫隙,冷風從院子裡撲進來,一霎吹得她靈臺清明。
院子裡有一男子在舞劍,掀起一地飛雪亂絮,洋洋灑灑,如詩中劍仙,定睛再一瞧,正是昨日四位中的一個,那位英武挺拔的。
他似是瞥到姜月,又或者說這一系列動作無非就是要吸引她而已,當即挽了個複雜的劍花,瀟灑流暢,負手而立:“妻主,晨安,妻主可以稱我為阿松。”
他們被安排的住處距離姜月這裡足足有兩裡,在府上最最最遠的西南角,現在,大清早,他特意奔襲兩裡地,就是為了在自己面前舞劍,像孔雀開屏似的。
府上為了開源節流,並沒有太多人手,是以只有進府嚴苛些,或是書房重地有人嚴格把手不得進出,何況他們是第五扶引送給姜月的,自然在裡面暢行無阻。
冷風一吹,姜月
不禁打了個寒顫,砰一下把窗關上,扭頭見睡在窗邊榻上的聶照從被子裡鑽出一顆頭,迷迷糊糊的,好像不知今夕何夕的模樣。
但凡他知道她院子裡出現個男人,那豈不是又要慪氣,昨日哄起來已經費力。姜月搶先一步,趁他還未完全清醒,坐到榻邊兒上,握著他的手。
聶照見到姜月先是一怔,有些不敢置信,囁嚅道:“斤斤,你怎麼……”
姜月二話不說,傾身在他額上蜻蜓點水似地輕吻,而後笑吟吟地:“今天可千萬不要再生氣了,我會想辦法解決他們的。”
聶照像是受到巨創,瞳孔劇烈地震顫起來,飛快地抽出手,抱著被子向後縮了縮,片刻之後深吸一口氣,接著撥出,才算恢復了平靜,他眼神複雜地看著姜月:“我……”
他欲言又止,似乎不知道要說什麼。
姜月臉上的笑容也隨之減淡,垂在榻上的手不自覺抓起他的被角。
這是聶照,但也不是聶照。
準確來說,是恢復記憶後的聶照,記憶缺失的他眼神永遠澄澈直率,不會有欲言又止的時候。
“你,你都想起來了啊。”姜月不知道他現在的心情如何。
昨日他還在心心念念說著要給他的兄長寫信,要幫他提親,被她以別的理由搪塞去了,希望他能一直沒有這段痛苦的記憶,但事與願違。
姜月強撐著揚了揚嘴角,語氣故作輕鬆:“你不要耍賴啊,你說要娶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