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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名貴的香料,姜月一直覺得這香氣好聞,甜甜的,暖洋洋的。
聶照把她的頭從自己脖子處推開:“你屬狗也不要像小狗一樣聞來聞去,不是什麼香料,是我生下來就帶著的。”他偏過頭,耳尖有些許紅。
姜月不聽,又聞了聞:“寶音說前朝皇帝有一個寵妃,生下就身帶異香,我還以為是胡謅的,沒想到是真的,聽說那個寵妃每每受熱或跳舞大汗淋漓之時,身上的香氣就會愈濃,三哥你也會這樣嗎?”
聶照不言,指尖撥弄著藥膏的罐子,答案自然不言而喻,他沉默了一會兒,兇道:“你不要問了,骨頭都認清了?”
畢竟一個大男人生來身帶異香,說出去奇怪,會惹人發笑的,這是聶照難得不好意思講的時候,除了極為親密的家人,沒有旁人知道。
姜月終於不再追問,她又讀了一會兒圖,冷不丁來一句:“三哥若是女子,進宮想必也能成為寵妃,到時候吹吹枕頭風,糧草就……”
“你少說話!”聶照把書卷成一卷,敲在她頭上,此刻不止耳朵是紅的,臉頰也透著粉。
姜月看出他羞惱了,捂著頭靠過去:“不說了不說了,和你貼近一點沾沾味道,想必蚊蟲也就不會叮我了。”
聶照沒有推開她,當作默許了。
他驅蟲效果果然比藥膏更好用些,姜月耳畔再也沒聽過蚊蟲的嗡鳴聲。
燭火昏黃,催人入睡,姜月讀著讀著,就忍不住完全倒在聶照懷裡,這樣輕便又省力,又過了片刻,手裡的圖冊“嘩啦”一聲輕響掉在地上。
睡著了……
聶照聽著遠處傳來的梆子,已經子時,的確是該撐不住了。
他輕笑一聲,將圖冊撿起來放回卷案上,把她抱上榻。
姜月迷迷糊糊醒了,硬撐著說了一句:“我還沒背完。”
“睡吧,明天再背。”聶照說完,她才像是得到什麼指令似的,毫無顧忌地倒頭睡回去。
爐子上燒的熱水,他打了一盆,幫她擦了擦手和腳,重新塗過驅蚊的藥膏才給她蓋上被子。
姜月頭上的髮帶白天救治傷員之時沾了血,聶照也給她洗乾淨晾好了。
他將燭火滅掉後,自己
() 抱了床被子睡去長椅上。
姜月確實很大了,她不懂事,自己不能不懂,睡在一起不成體統。
第二日一早,姜月和聶照急匆匆吃過早飯後,又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過了沒兩天,牛力不僅沒能帶回糧草,撫西那邊還傳來訊息,霍都督設宴款待牛力將軍,卻不料牛將軍在宴席上大發酒瘋,如今暫且已經被霍都督關押了。
牛將軍雖然魯莽,如今關頭,他絕不會這樣衝動,保不齊就是霍停雲那老小兒設的局。
但勒然此刻又發動了第二次進攻,軍中上下忙著抵禦外敵,湊集糧草,也顧不上牛力了。
等回過神已經有半月有餘,霍停雲的使者才到,對方神情傲慢,對劉方誌也不多恭敬,道:“都督寬容,此番只是想要教訓教訓牛將軍罷了。不過劉將軍若是能獻出一人,想必牛將軍會回來的更快些。”
劉方誌心中暗道不好,還是問:“何人?”
“你麾下小將聶照的妹妹姜月,此人疑似是殺害都督九公子的元兇!”使者指向聶照,“原以為你家女公子柔弱,不想都督細細打聽才知道,竟是個狠角色,能將城中的混混打得落花流水呢。”
“疑似豈不是沒有證據,沒有證據都督難不成要強行帶走舍妹這一弱女子嗎?”聶照上前一步,目光炯炯,直視著對方。
使者冷哼:“所以都督要帶人前去提審,若是無辜,自然會放她回來。”
聶照眸光微冷,說是提審,恐怕有去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