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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嚴拎著鐵桶站在講臺邊,事不關己的楚沉一臉理所當然地、頂著幾十雙眼睛的注視從門口晃去了自己的座位。
「我就這一節早自習沒來,你們倒是給了我一個大驚喜啊。」喬峰拿著一張前排女生遞去的紙巾不停擦著臉上的水,但由於頭髮早已濕透,剛擦掉就又滑下幾滴,衣服濕淋淋地黏在身上,看起來像只落水的雞,有點可憐,也有點好笑。
「看不慣我直說,我們當面對峙,別浪費寶貴的水資源。」喬峰示意前排兩個學生去把門口的水拖了,他斂住神色:「說,誰幹的,主動站起來,別讓我問第三遍。」
對於一班學生來說,此刻的氛圍比上課還安靜,還讓人緊張。他們悄悄互看搖頭,每個人的眼神都不約而同看向最後一排的某個位置。
莊嚴一眼就望見了最後排窗框下單手撐臉,極力偽裝鎮定的周帝澤,莊嚴蹙了蹙眉,心說該不會是這傻逼吧。
似乎是為了印證他的猜測,下一秒周帝澤就沖他做了個倒黴苦逼的鬼臉。
嘖。還真是這傻逼。
喬峰自然也察覺了。
周帝澤是一班的班長,新上任一週不到,喬峰親自選的。
一節班會課花了近五分鐘來誇他有多與眾不同,有多適合這個職位。只是沒想到他這再三斟酌而選出來的班長竟能無法無天到這個地步,剛幾天就送他這麼大一份「禮」。
「周帝澤。」他取下浸水的手錶順手甩了甩,留下一句:「教室辦公室,立刻,馬上,提頭來見。」
話畢轉身離開。
話音淡漠卻宛如魔鬼之音。
周帝澤放下撐下巴的手,在周邊一群人幸災樂禍的圍觀中苦哈哈扯了扯嘴角:「喳。」
待喬峰走遠,教室裡終於恢復熱鬧。
周帝澤氣急敗壞大吼:「是誰他媽的謊報軍情!喬幫主都他媽認不出來是嗎!」
「唉,班長,這真不能怪我。」教室中間排有個西瓜頭男生弱弱舉手,解釋道:「我剛看看的時候,那個高四生就是走在前面嘛,而且根本沒看到喬幫主。」
「哈哈哈!」眾人大笑。
莊嚴在一聲聲鵝笑中走到後排,把書包扔到周帝澤課桌上,用眼神詢問他怎麼回事。
「我真不是故意的。」周帝澤撓撓後腦勺,「唉,我就是故意的。」
「我的目標是他——高四生。」他揚揚下巴,對準隔條走廊坐倒數第二排的楚沉:「不是說你和他結仇了麼。」
莊嚴瞥了眼楚沉直挺挺的背影,疑惑不解:「高四生什麼意思?」
「你沒聽說嗎?」周帝澤故意放開嗓音,道:「這個楚沉留過兩次級,據說和他同屆的今年都上大學去了,就他還在高二混著。」
莊嚴聞言眼睛鼓了鼓,狐疑道:「你又知道了?」
「全班都知道啊。」周帝澤說,「你看他那副陰沉沉的樣子,他們都說這人可狠了,把好兄弟都給送進了監獄。」
周帝澤還沒八卦完,門口竄來一個隔壁班小女生,她探頭探腦了會兒,然後用力拍拍鐵門:「誰是周帝澤?你們班主任喊你去趟辦公室。」
「……」
八卦聲戛然而止。
莊嚴有點詫異,但見作為八卦中心的楚沉從始至終緘默不言,安靜地垂頭寫著什麼,他不由得更疑惑了。
周帝澤講話的音量絕對不小,周圍一圈人都悄咪咪捂嘴笑了好幾次,視線有意無意都投注在他身上。這種形如眾矢之的的感覺應該是很強烈的,莊嚴知道楚沉肯定也聽到了,但他不明白這人怎麼突然如此沉得住氣。
他不認為這人佛繫到可以毫不計較地接受旁人的詆毀。要知道,這可是個能毫不手軟一棍敲斷人胳膊,並心安理得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