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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滿伊跺了跺腳,衝著南霜,從鼻子裡哼出兩個字:&ldo;禍、水。&rdo;旋即轉向穆衍風,換上一副春風滿面的表情說:&ldo;我好不容易幫你做件事。&rdo;
幾人出了客棧,深夜露重,青石板鋪的街道濕漉漉的。幾抹身影被月色拉長,映照在街面。
良久,前方一個修長的身影頓住,轉身對江藍生道:&ldo;你真要跟來?&rdo;
江藍生一怔,轉而又搖開白絨扇,悠閒扇著風道:&ldo;怎麼,堂堂江南流雲莊僱的船,多一個人都裝不下?&rdo;
於桓之神色靜默,轉身剛走了兩步,卻聽江藍生又添了一句:&ldo;還是說暮雪宮已不濟到如斯田地了?&rdo;
氣氛有些尷尬凝重,於桓之的背影僵了僵,如墨青絲微揚,透出幾許落寞,然而他轉過頭時,卻是笑著的,淺淺淡淡不達心底的笑容。他漫不經心捋了捋袖子,只見袖口爍光閃現,一併利刃如雪如霜,流光四燦,倏然夾在他的指尖。
江藍生臉色蒼白。
江湖上對《暮雪七式》有太多傳言,而真正目睹過這武功的人,是少之又少,尤其是最後四式驚世駭俗,鮮少為人所見。
但他江藍生,不會不知道。
武林人說,自於驚遠失蹤後,能領悟《暮雪七式》精髓的,只於桓之一人,此魔頭將這門武功練至第四式‐‐雪窖冰天,是以紛繁迅疾的刃法,揮出殺招如漫天飛雪,能斃百人於彈指之間。
可此時此刻,於桓之擺出的動作,分明是《暮雪七式》第五式‐‐雪虐風饕。這一式最大的特點,便是起始姿態悠閒,令人不看出殺機,而出招後,狠辣慘絕,可令一人在遍體鱗傷,流血過多,疼痛而死。
放在戰場上,此招式通常用來攻擊主帥,以滅敵軍的氣勢。
若於桓之真將《暮雪七式》練至第五式,那麼來年的武林大會,只要他肯參加,必定列為前五,甚至取得前三甲也不無可能。
而《暮雪七式》的第五式,威力之強大,已不能靠暮雪宮的《冰心訣》所壓制,需得結合《神殺決》和《天一功》。
《天一功》在江南流雲莊,穆衍風與於桓之情同手足,將不外傳的武功破例傳給於桓之,也說得通。
然而早年失傳的《神殺決》,於桓之又如何得到?
思緒輾轉,江藍生再憶起白日時,與師涯的會面,滿腹疑雲陡生。
於桓之神色靜默,如一輪青涼的月。穆衍風站在風口,紫袍翻滾如浪,一向大而化之的神情,此時卻顯出沉斂的寂然,他只看著,並不言語。
早年暮雪宮覆滅,將好些人牽連其中。其間利害關係,孰是孰非,連武林泰斗,天子朝臣都莫衷一是,又何況是他們這些小輩。
穆衍風一臉肅然的模樣,看得蕭滿伊心緊,她悄然挪到南霜身邊,小聲道:&ldo;禍水兒,去勸勸於大魔頭,半夜了,甭生事,吵著大傢伙睡覺不厚道。&rdo;
南霜沉吟了一番,湊她耳邊道:&ldo;你說得很在理。&rdo;語畢,她移步上前,避開望雪刃流閃的殺氣,輕扯了扯於桓之的袖口,說:&ldo;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等回了江南,咱們刨刨土,再蓋一座宮。&rdo;
於桓之目色閃動,轉頭詫然地看著南霜。
夜色下,他容顏溫潤如浸在山澗溪水裡的玉,看得南小桃花心中一片萬紫千紅,不假思索道:&ldo;不如就叫畫春宮吧?喜慶。&rdo;
於桓之一愣,問:&ldo;什麼?&rdo;
江藍生吞了口唾沫,王七王九竊竊私語,蕭滿伊笑得前仰後合,穆衍風將小桃花的話在嘴裡琢磨一遍後,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