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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後來洪秀全的路子,已落下著了。」王闓運評道。
「就是這樣不得已的下著,吳三桂仍舊沒聽,終於將自己困死在湖南。」塗道士邊說邊不知不覺地又端起了酒杯。
「所以說,令先祖是明珠暗投。」塗道士繞了半天圈子,又回到開頭的結論上來。
「這大概是滿人的氣數那時還正在興旺時期吧!」胡三爹無可奈何地自圓其說。
酒吃得差不多了,聾崽過來收拾殘菜剩湯,隨後又端來幾杯熱茶。王闓運喝著茶,對胡三爹說:「我這個門生對測字有興趣,你給他測個字玩玩吧!」
胡三爹尚未開口,楊度忙說:「胡三爹,您給我測一個字吧!」
塗道士也在一旁助興:「老哥,好久沒有聽你瞎扯了。你再胡亂扯一通,也讓我醒醒酒。」
「測字是真學問,哪裡可以胡亂瞎扯的。」胡三爹笑著說,「皙子先生,你就隨便報一個字吧!」
楊度略想了一下,說:「胡三爹您老住錢局巷,就測個錢字吧!」
胡三爹摸摸下巴上幾根稀疏的白鬍子,思忖了一會說:「『錢』,乃三個字組成,右邊兩個『戈』字,南戈北戈相鬥;左邊一個『金』字。金者,貴也。干戈相鬥之際,有貴人出來。目前人心浮動,四海不寧,內憂外患,隨時可起大規模的刀兵相爭。可以預測皙子先生將在爭鬥中贏得貴重的身份。」
「真的嗎?」楊度大喜,想起先生在船上給他講過的測字故事,也想借此試探一下這位測字老人的本事,於是說:「胡三爹,我不用錢局巷的『錢』,我用乾坤的『乾』。」
「『乾』字也是好兆頭。」胡三爹說,「『乾』之左邊,雙十拱日,說不定哪年逢雙十的時候,中國就會出現大變,乃拱出來一個新朝代新天子。右邊為乞,乞者,求也,得也。皙子先生將在新朝中得大貴。」
「有這樣好的事?」楊度歡喜過望,進一步試探,「胡三爹,我也不用乾坤的『乾』,我用的是漢代博望侯張騫的『騫』。」
「恭喜先生。」胡三爹起身,滿臉堆笑,「『騫』乃宰相頭,千里馬之尾,皙子先生正是一匹千里馬,將來必定在新朝中得宰相之位。」
「胡三爹取笑了。」楊度忙站起還禮,心裡早已喜氣洋洋了。
塗道士說:「楊先生,我與胡老哥相交五十年,聽他講測字也講了五十年,從來沒有聽到他講過連測三字,三字都說到一個點子上的事。老道不會測字,但會觀國運,會看人相。依老道看來,中國大亂就在眼前,滿人氣數也到了盡頭。楊先生儀表非俗,又能得到壬秋先生的栽培,前途不可限量。我實話告訴你吧,胡老哥這本祖傳的《大周秘史》,集中了中國兩千多年來的縱橫之術。讀通了它,自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願楊先生好自為之,在不久的大變局中一顯身手。」
塗道士說完後,王闓運微笑著對學生說:「皙子,聽清楚了嗎?這本《大周秘史》先由你讀三年,三年後再還給我。」
「謝先生和二位老伯的厚愛。」楊度深深一鞠躬。
此時,外面的細雨早已停止,王闓運師生告辭出了馬王廟。在回東洲的船上,楊度迫不及待地開啟蜀錦,偷偷地看了幾頁。誰知這一看,他便再也不能丟開了。
三、新政給古城長沙帶來了生機
回到東洲後,楊度一頭栽進《大周秘史》中。由於吳永楨三十多年間一直參與吳三桂機密,對於吳三桂及其部屬如何與滿洲聯絡導致了清兵順利入關,如何為清廷開拓西南疆域,逼殺永曆帝,撲滅南明王朝,又如何處心積慮密謀造反叛亂,以及如何策劃用兵打仗,攻城略地,到最後如何應付危局,又如何兒戲般的登基稱帝,安排後事等等,他都寫得十分細緻生動。且因為這已是完全失敗後的閉門著述,從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