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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嘞!解釋是解釋不清楚的,這鍋他還是背著吧。反正看事態發展,他倆也不太可能會再見面了。
唐玦想著,正準備撤退,卻忽然聽到洗手間裡傳來一聲困獸般的低吼——
「……我他媽就只是想好好演戲而已!」
唐玦轉身離去的動作一滯,伸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
略一思索,他抬手推開了洗手間的門。
迎著周璟詫異震驚的眼神,唐玦鎮定自若地呵呵一笑:「下次別光顧著裡面,外面也得留意一下,畢竟大多數門都不怎麼隔音。」
周璟臉上閃過一絲窘色,但下一秒就轉為憤怒,皮笑肉不笑地反唇相譏:「您說得對,畢竟事實證明,有些人的人品的確經不起考驗。」
……得,這檻暫時是過不去了。
唐玦心裡暗嘆一聲,面上卻勾起唇角,用反派範十足的口吻說:「這世道不就是這樣嗎?人品不好的使盡手段達成目的,而人品好的,只能躲在廁所裡哭。」
「誰他媽哭了!」周璟咬牙低吼。
唐玦仔細打量了周璟一眼,沒什麼誠意地道了個歉:「哦,抱歉,用詞不準確。沒哭,只是躲在廁所裡罵娘。」
「你!」周璟雙目赤紅,後牙槽緊咬,似乎下一秒就要衝過來揍人。
唐玦見狀,心裡頓時有些後悔。但登了臺的演員哪可能退場,硬著頭皮也要演下去。
媽蛋,以後再多管閒事,我就是豬!心裡暗罵一句,唐玦挑釁地微抬下巴:「怎麼?我說的不對嗎?」
說完,他默默繃緊了肌肉,目光看似嘲諷,實則專注地盯著周璟的一舉一動。
周璟確實想打人,在他身體裡橫衝直撞的巖漿吞噬著理智,就像五年前一樣。
記憶潮水般湧來,讓那股快要衝上腦袋的巖漿陡然剎車,然後一點一點地冷卻回落,變為又黑又硬的石頭,壓得他的心臟酸澀不堪。
悄悄吸了口氣,周璟邁步朝唐玦走去,然後在對方看似隨意,實則如臨大敵的注視中與其擦肩而過。
唐玦見狀心裡一鬆,但馬上又皺起了眉。
眼看周璟即將推門離去,他連忙說:「文老師在劇組的話語權可不低,惹怒了她能有什麼好果子吃?我勸你還是早點認清現實,畢竟胳膊擰不過大腿,是吧?」
周璟腳步一頓,接著像是什麼都沒聽見一樣,揚長而去。
看著洗手間的門哐當合攏,唐玦搖頭輕笑,走到小便池前拉下褲子拉鏈。
話說到這份上,他已仁至義盡,剩下的就看周璟聰不聰明瞭。
至於結果……至少在他看來並非死局。
如同他剛才說的,能單方面駁回製片人和導演選定的演員,還能參加劇本圍讀,這樣的原著作者實屬罕見。
表面上看,文均當眾打臉周璟是死局,但這又從側面印證了這位作者在《方外》劇組擁有超乎尋常的決策權,而周璟又是她自己選中的。
只要能抓住這點,事情就有轉機……
唐玦邊琢磨邊洗手,眼神有些渙散地掃過面前的鏡子,下一秒就被裡面那張英俊但略顯呆滯的臉嚇了一跳。
艹!琢磨這些幹嘛?不過是一時心血來潮,怎麼還來勁了?
莫名地打了個寒顫,唐玦連忙擦乾手,快步離開洗手間,心裡不斷嘀咕著——
以後再多管閒事,我就是豬!
周璟走進西餐廳時,米桃正坐在最裡面靠窗的位置,躲在豎起的選單後面暗自垂淚。
她也說不清楚自己為什麼哭,只覺得今天下午發生的一切,和三年前何其相似。
三年前,已經大四的米桃趁實習期陪好友去橫店追星,誤打誤撞加了助理群,成為周璟的臨時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