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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不是問這個,我是問她對你咋樣哩?有沒有那個意思了?&rdo;霍達東挺關切。
李仲海嘆了口氣:&ldo;她對我一直挺好,可她對哪個同志都挺親熱。你也知道她那性子,天生就不會對人拉著臉。我、我實在是不敢向她張口,怕碰釘子,那以後就再沒機會了。也許就這樣,保持對她的聖潔感更好。&rdo;
霍達東哼了聲:&ldo;這就是你們那種小資產階級的虛榮心,說重點,是虛偽,一輩子改不了哩。這事能比攻山頭難,能比咱們砸膚郡縣城難?一次不行,再來二次嘛,秋楓的心又不是鐵打的,鐵打的心火候到了也變成鐵汁汁哩。仲海,你都年過半百了,還有多少日子能熬,秋楓也已經四十出頭了,她總不能靠抱著馬方的牌位過後半輩子。
你要沒膽,我去替你說。&rdo;
&ldo;不,不,這事還是我自己去說。&rdo;李仲海連忙拒絕著,他怕霍達東這個粗魯漢子表達不了他的全部真實情感。
於是,在開完慶功文藝晚會之後,李仲海留了下來,等著李秋楓向文工團安排完明天的任務走下舞臺時,便迎上去。他有點緊張地說:&ldo;秋楓,你餓了吧,我請你去吃夜宵。&rdo;
李秋楓笑笑:&ldo;那就讓主席大人破費了。&rdo;
李仲海的緊張心情被這半真半假的玩笑一下子驅散了,似乎他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在陝西榆林夜校時的狀態,坦然而自信地和李秋楓一同走進了夜色中。
五十年代初期的省長出行,既沒有警車開道,也沒有保衛人員將路人推搡至馬路邊上,更不需要戒嚴。李仲海甚至將唯一一個警衛員都打發回了宿舍,與李秋楓兩個人迎著初秋的夜風,像所有剛進入一個新的時代的人們一樣,懷著一種自豪的、欣喜的神態安然地走在馬路上。他們沒有什麼可懼怕的,因為他們和自己的人民並不對立。
吃夜宵的小攤在市中心,那裡是十字街頭,十字的中央是一座快坍塌了的鐘鼓樓,鍾和鼓已經不知去向,而它的牆基處卻燈火通明,
一個小攤接著一個小攤,密密麻麻地把鐘鼓樓包圍起來,形成了很獨特的景觀。
&ldo;吃羊肉串還是吃牛肉拉麵?&rdo;李仲海。
&ldo;啥都想吃。&rdo;聞到各種各樣的香味,李秋楓很歡快地說。
&ldo;好,那咱們就轉著圈,吃到你走不動路為止。&rdo;李仲海和李秋楓在一起,總覺得自己還遠沒有老,因而他說話也帶著年輕後生的青春活力的瀟灑。
從烤羊肉串開始,他們挨著小攤吃下去,吃到第七個小攤時,李秋楓投降了:&ldo;不行了,吃不下去了。要是霍大哥在就好哩,看著他吃一圈。&rdo;
&ldo;那咱們消消食。&rdo;
&ldo;行,看看夜黃河。&rdo;李秋楓興致正中李仲海下懷,他本來就想提出到黃河邊上走一走,在那寂靜、只有河水流淌聲的夜幕下,更容易讓他吐露心聲。
在這沿黃河而建的狹長城市裡,走到黃河邊並不需要多少時間,穿過兩條橫街,李仲海和李秋楓就看到了黃河岸堤上的柳樹,柳樹的葉子顯然已經開始枯乾,每一陣夜風都有在枝權上站不穩的葉子飄落下來,灑進黃河中和堤岸上。
這裡很安寧,與黃河平行的是一些人家的後院牆。一個個後窗戶內丟擲一團柔和得像月光一樣的昏黃燈光,在地上形成一塊塊光毯。偶爾有情侶相擁在柳樹下,一些熱烈而又壓抑的呢喃細語如草葉抖動一樣颯颯傳出。城市的繁華在這裡消失了。
&ldo;你看,你看,河裡有皮筏子!&rdo;當站到沒有樹蔭遮攔的地方,李秋楓驚奇地叫起來,用手指著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