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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堂裡,慘叫聲、驚叫聲不絕於耳,過道上到處是人,他們不管腳底下是否還有其他人。
一個人摔倒了,另一個人壓在了他的身上,後續有很多個人壓在了他的身上,他們掙扎著想要起來,最後一點點失去了力氣。
十幾分鍾,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陳乾早已精疲力盡,他咬著牙一次次衝進火場,大火已經包圍了整個禮堂,裡面還有很多人沒有逃出來。
陳乾抱著一個孩子衝了出去,再也沒有力氣,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等他醒來後,還是那個地方,火已經控制住了,現場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陳乾渾身髒兮兮的,頭髮亂蓬蓬的,臉上都是黑灰,他努力爬起來,看見文化宮門口空地上抬出的一具具屍體。“啊”的一聲吼了出來。
他看到消防員正抬著一具燒焦的屍體走了出來,那個身體小小的,身上還有燒焦的布料,正是那個站在舞臺上演講的女生。
家長們從城市的各個角落趕了過來,哭喊聲,嘶吼聲連成一片。
他不忍心繼續看下去,轉頭離開,空地上站了很多人,牆角里縮著很多人,很多人還沒從剛才的驚恐中走出來。
陳乾他隊裡幾個孩子的名字,找了很久,才找到兩個,受傷的已經送往醫院,陳乾的心都涼了,他沒注意到自己受傷的胳膊和腿。
這一天對他來說太漫長了,怎麼都過不完一樣。
陳乾看著窗外,眼裡閃動著淚花。
“你確定有人說讓領導先走?”秦頌忽然開口,打斷了陳乾的回憶。
陳乾肯定的點頭:“我確定,我聽得很清楚,事後還跟倖存的同學確認了,他想跑出去,但有人攔著不讓出。”
秦頌想到喬靖南的訴說,想到當時的慘狀,握緊了拳頭:“這幫傢伙。”
“可能,他們覺得,領導的命比我們的命更重要吧。”陳乾喃喃道。
秦頌一直覺得舊案中少了最重要的一環,為什麼兇手會殺死當年參會的領導,原來是多少人的死換來了他們的生。
作案動機,原來是這樣麼?
陳乾繼續說:“從那以後,我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我很遺憾沒能把那三個孩子帶回來,也很遺憾自己不夠強大,沒能救出更多的人。”
“之後呢?你殺死張巧蘭和這場事故有關麼?”
陳乾垂下頭:“我說沒有你們相信麼?”
又是這句話,秦頌說:“不信。”
“那就沒辦法了。”陳乾露出一個冰冷的笑。
“王豐華,袁宏偉,張巧蘭都是當年那場事故的參會領導,他們的名字你都熟悉麼?”
“我只對張巧蘭動了手。”
“好,那就說說張巧蘭。”
陳乾換了個姿勢,開始了他的講述。
殺死張巧蘭不是突然產生的念頭,而是長久以來的計劃,他跟了張巧蘭小半年時間,摸清了她的生活習慣。
她和女兒、外孫女住在一起,女兒是醫生,隔幾天就會上夜班,這是很好的機會。但是家裡還有小外孫女在,趁著孩子在動手,孩子一哭肯定會引起懷疑。
後來他發現,殷樂樂每週會去奶奶家裡過週末,他只需要找一個白溪值夜班的時間動手,他甚至裝作病患家屬潛入醫院,摸清了醫生的夜間值班情況。
終於找了個天時地利人和的時間,那個週末殷樂樂被爺爺奶奶接走,陳乾蹲在樓下等,快七點,見到白溪匆匆忙忙離開,他在門口等了十幾分鍾,確認白溪不會折返,這才進入了單元樓。
坐電梯容易被拍到臉,他選擇走樓梯前往張巧蘭家,他穿著事先準備好的天然氣公司的工作服,敲開了房門。
張巧蘭見這人是檢修天然氣的,開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