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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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的敵兵,持劍朝著那個端坐在馬匹上的將軍越去。
成敗已定,穆楠一手舉劍,一手提著將軍割斷的頭顱,站在馬背上,睥睨天下。
提起的心,終於落地。
簫昇神情安然的看著那人,底下的北蠻戰士歡呼雀躍著,就連站在此處的軍師也高舉著手,朝著那處歡叫著。
勝利總是讓人覺得異常的興奮。
簫昇不語,只笑著看著,敵軍副將領著殘兵落荒而逃,將領的半個身子都被踐踏成血泥,恩義遠不及保住自己的性命重要。
那晚,挑燈夜書時,簫昇奏給聖上的摺子裡是這樣寫的:穆將用兵如神,與頃刻間取敵首頭顱,得此良將,實乃大晞之福。
接下來近半個月,敵軍不曾來擾。
穆楠疲於訓練將士,簫昇乾脆當起了半個大夫,跟隨著軍營裡的老軍醫,成日裡提著藥箱,奔波於傷殘的戰士之間。
今日醫了那個斷了手的將士,明日醫了那個瘸了腿的兵衛,後天醫那個傷了臉的將尉……
他時常在腰痠背痛之際,抬首遠眺時,便可以瞧見穆楠冷漠不失嚴厲的訓斥著從郾城領過來的新兵。那個叫做孟澤的副將,寸步不離的跟著。
而他們之間,自那晚烽火臺不歡而散後,連說話都帶著客氣的。
隻言片語,離不開幾乎不痛不癢的客套。
“監軍大人辛苦了。”
“少將軍辛苦了。”
諸如此類,毫無新意。
北蠻敵軍,會選幾個“黃道吉日”,照例前來騷擾著。
歲月如梭,一晃便到了九月。
京都傳回來的信都有十幾封了,那個素來陰鬱無常的陛下每次都不吝嗇的在信中誇讚著他的將軍。
刑部尚書大人他的父親偶爾會塞幾封信,大意是叫他在軍營好生學習學習,餘下的洋洋灑灑近三頁的都是他的母親傳過來的噓寒問暖。似乎,每個家庭裡的父母都是如此。母親慈愛,父親嚴厲。
犒賞順過官道,緩緩而來,一路運來的還有京特色的肉食,只是路途遙遠,到了軍營時早就變了味道。
張牛兩位將軍前往西疆,三月之久,卻毫無歸訊,只傳信前來告知說那方戰事緊急,脫不得身,像是耗進去了。
北疆的秋,總是伴隨著刺骨的寒風,從遙遠的北方吹來,吹的人冷的發抖,也就自然知道了冬天要來了。
黃沙漫漫,鋪天蓋地的寒意肆虐而來,軍中的將士都換上了厚重的棉衣。
傷兵的營帳裡總會瀰漫著一種濃重的藥味。
簫昇裹著狐裘製成的冬衣,蹲在地上給傷兵包紮。
那冬衣並非是曾經在穆楠的營帳裡看見的那件,今晨醒來時便發現床榻上的衣裳,純白色的毛皮被人密密地縫在衣物上,軟軟的看著都覺得暖意。
心頭的一角被輕輕的觸動,溢位綿軟的感動。
他本不知會在北疆待這麼長的時間,自然不會費心去收拾什麼衣物,除去母親備下的一件棉衣外,其餘的皆是單衣長衫。
如此,這冬衣自然算是雪中送炭之舉。
提著衣服來到穆楠的營帳之外時,守衛告知說少將軍在原野訓兵,不到午時斷不會回來。
於是他便又折了回去,穿上之後便來到傷兵營,心裡想著該如何向穆楠道謝。
折騰近午時時,炊事兵前來通知到了吃飯的時候。
他心裡想著,既是午時,那麼穆楠她們自然是回來了。
於是拔腿便朝著穆楠的營帳走去。
近了營帳時,似有聽見裡頭竊竊私語的細微聲音,簫昇本不會做這等非禮勿聽之事,只別過身想著站遠些便聽不見。
腳步才踏出一步,裡頭孟澤低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