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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見張月鹿不說好,腰彎的更低,笑的眼睛都眯起來:「小弟梁丘木,家在崇德坊,家父乃禮部員外郎。我見郎君氣度不凡,卻不知道府宅何處,小弟改日登門辦法。 」
禮部員外郎是從六品,雖然在這長安城算不上什麼,但大小是官。張月鹿不欲惹事,給了個臺階,拱手道:「不敢,就在前面親仁坊。時候不早,我就不打擾梁家郎君雅興。」
親仁坊毗鄰皇城,與國子監僅一坊之隔,緊鄰京兆府萬年縣廨。居住在其中的多是皇親貴胄,公卿大臣。
梁丘木一聽臉又白了幾分,見張月鹿沒說出家世,想必還惱火。他眼珠一轉,抬頭對車頂的少女吼道:「還不快下來,耽擱了郎君的行程,你死了都賠不起!」
小杏兒也是伶俐的,見梁丘木剛剛服了軟,知道這馬車主人必定不凡。又恐怕她走後,這紈絝郎還要糾纏不清,在馬車頂上嬌詫:「若不是你逼迫,奴家怎麼會冒犯這位郎君!」
梁丘木一陣頭皮發麻,他不過見賣花娘嬌滴滴的軟媚可人,一時心癢上前調戲。那知道是個脾氣野的,還牽扯了貴家郎君。
張月鹿可不欲多事,不耐煩道:「梁家郎君給我幾分薄面,這籃子花算我買下可否?」
梁丘木聽了一笑,知道這是讓他罷手別在糾纏,賣花小娘子雖然好,但平康坊多的是美人,何必為了只小野貓得罪高門貴家的郎君。
他心裡一盤算,正準備開口說幾句好話,突然旁邊僕從湊過來,在他耳邊嘀咕幾句。梁丘木小眼一亮,目光往那車上看去,臉上的陪笑變成冷笑。
哼,商戶家的小崽子,有幾個錢,就不知道輕重貴賤了!
梁丘木追問了一句,那小僕堅定的點點頭。他哈哈大笑,往前渡了幾步,斜眼著站在馬車上的張月鹿,養著下巴傲慢的說:「商戶?」
月鹿早將剛才的情形看在眼底,冷笑不語。
梁丘木見她不否認,眼皮一番,厲聲道:「本公子跟你說話了!」
梁丘木見她不說話,心裡又氣又得意。氣的是這市井兒幹唬自己,得意的是一個商戶再有錢又怎麼樣。他齜牙咧嘴瞪著馬車上站著的人,仰著脖子吼道:「把這市井兒拖下來!」
左右健僕齊聲大喝,捲袖衝上來。
「啪!」
筆墨持鞭用力一抽,那馬鞭是駕駛馬車專用的銅策,比尋常馬鞭長許多。竹節銅把手,鞭芯用的韌鋼,外頭是鼉皮纏銅絲。抽在人身上,那叫一個痛!
張月鹿見著吵吵嚷嚷的混亂場面就心煩,一股火氣在胸前翻滾,她重重吸了一口氣,強行忍下,大聲道:「花朝佳節,天下同樂,你們在朱雀大道上鬧事,不怕被金吾衛威侯,長安府衙役抓走嗎!」
筆墨一鞭子下去,抽退湧上來的僕役,身上正疼著了。張月鹿一番話下了,他們更是猶豫,要是被抓走怎麼辦?不過家奴還是要聽從主人的話,要不然怪罪下來還不如去蹲大牢。
梁丘木氣的臉上發青,這商戶賤奴還敢提,金吾衛威侯,長安府衙。進去還不扒了他一層皮!他衝上前指著月鹿吼道:「把她拉下來!」
主人發令,那七八個健僕也顧不得霹靂巴拉的鞭子,一個勁往前頭沖。也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打架了!遠些的人群也往這裡湧過來。推攘拱擠原來圍觀的百姓。
「別擠了!別擠了!」
「我的腳啊,誰踩了我一腳!還踩!」
「三郎,三郎,你在哪?」
「哇啊哇哇,娘親,阿爹哇哇哇」
「救命啊,救命啊!別擠了,別擠了啊,夾著我的手了!」
一時間,場面混亂不堪。
張月鹿抓住車頂橫杆,努力穩住身體,一腳踢翻撲上來的梁家奴僕。筆墨拿著鞭子已經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