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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六娘一挑眉:「你爹不就在親衛中郎將麼?真是上陣父子兵了。看來你爹還是疼你的。」
「哼!我才不想在他手下了。」武十七郎斜了她一眼,神秘一笑,聲音壓的更低:「不是陛下的,是東宮三衛!」
他這話一說,其他人都是一驚,井月沉吟道:「令尊是親衛中郎將,天子近臣,想必訊息不會錯。這必然是陛下的意思,陛下有意選拔朝中大臣子弟充任太子三衛,籠絡舊臣,自然是為公主殿下鋪路。父為陛下臣子,兒為公主近衛。日後殿下登基,也是世代榮寵。如此各家必然不會在討論如何阻止陛下冊立尊公主為東宮儲君。」
「只會像我老爹一樣,絞盡腦汁想著怎麼在東宮給兒孫謀個位子。日後殿下登基,就是從龍之功。」武十七郎笑眯眯的接著道。
明六娘還在震驚中,然而嘴已經笑開了:「要是這樣!明三,明四二個混蛋還不要氣死了!」
將作監不同其他,職官多是精通工藝之人,這就造成將作監官員任免大多是師徒,父子接替。其中許多人職位都是世代相傳,明家到現在已經是第七代。
明六娘,排六。不是她娘生了六個,而是按的堂兄弟姐妹排。明六娘阿爹就她一個女兒,平時也就這麼一件恨事。奈何女兒偏偏天賦異稟,今年雙八年紀,手藝比她三十八的阿爹還強三分。明阿爹看在心裡也恨在心裡,平時不說啥,喝醉了就愛罵老天,白瞎了眼。
月鹿見明六娘未飲酒,臉頰燒紅,知道她心裡激動,默然嘆了口氣,取了手邊的鎏金執壺,給他們三人一人滿上一杯。
「二孃還不飲酒?」井月見她起身離開。
板足案放著烏梅漿、蔗漿、姜蜜湯、紅豆湯、甘草涼因為還在早春,月鹿喜歡的鮮果飲都沒有,她拿著鸕鶿杓在白瓷尊舀了幾勺薔薇露,端著八瓣青瓷杯走回落座,舉杯笑道:「家裡規矩。我以茶代酒敬三位。」
「二孃就是客氣。」明六娘將金盃舉起,「待你過了十五,我們非把你灌醉不可。」
武十七郎也跟著起鬨:「妥妥的,這些年欠了多少頓酒了。」
「那你們還要等上一年。」月鹿和她們一一碰杯,「井姐姐,你今天務必拿出功力,將這二個灌倒。」
井月嫣然一笑:「好。」
武十七郎一飲而盡:「二孃,光有美酒佳餚,沒有胡樂旋舞,如何盡興!」
月鹿抿嘴一笑,武十七郎鬧著要來的時候,她就知道他心裡所想。他還未成年,他爹又不待見他,宴會遊樂去的很少,這平康坊的酒肆更不是他日常踏足之地。一醉居一壺白露釀就要八十貫,就是貴為四品中郎將之子,也要囊中羞澀。
月鹿拉了鈴鐺,又飲了一口薔薇露:「稍安勿躁,十七你若是連靜候美人的耐心都沒有,日後如何風流平康坊。
☆、第 19 章
月鹿拉了繩子,這繩子連通到外面走廊口,按著各雅間編好標號,隨時有小廝守著等候差遣。
小廝敲門而入,武十七郎早有盤算,連點了三首曲子。
「武十七,你別太過分。」明六娘拽拽他袖口,「給我看看曲單。」十七郎連忙遞過去給她看。
張月鹿看著她們嬉鬧,側頭和井月說話:「井姐姐可要點上一曲?」
井月笑著搖搖頭:「我這江湖草莽之輩,哪裡懂得弦樂歌舞。你們且點,我也見識見識。」
月鹿替她滿了酒,笑道:「井姐姐你這般謙虛,置我娘親與教坊司容大家於何地。」
如今正好是祥泰十年,教坊司想排一出新舞,慶賀陛下生辰。容大家密排了一出劍舞,教坊弟子身軟體嬌擅歌舞,然後英武颯爽不足。趙青君與容大家頗有私交,井月擅劍術,這次回長安正是應邀而來。
明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