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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最討厭的…讓我想想,是白雪公主吧。」寧夙說,「她,最古早的菟絲花公主,加外貌協會愛情,dubuff疊滿了。」
「後來迪士尼的主題就越來越深了,我就越看越喜歡;初中正在努力的時候,看了瘋狂動物城,雖然自己沒有朱迪那麼優秀,但真的很有代入感;嗯…還有動物城的動物看不起狐狸、原住民看不起小兔子,這是現在看的時候,最有感觸的地方。」
「後來尋夢環遊記,關於夢想和親人的;冰雪奇緣,勇氣,也是第一次看到王子是個壞人。」寧夙捏捏顧昕手裡小兔子的耳朵,說,「然後就是心靈奇旅,挺多人說這個不好看的,但我很喜歡。」
「這個其實還挺哲學的,萊布尼茨的前定和諧和洛克的白板論;可能當時,我已經有了一些…更深的知識基礎,除了夢想、珍惜生活中的小美好,還想到了更多深奧的東西。」
寧夙自顧自地叭叭了很久,才突然問:「…等等,你看過嗎?」
顧昕點點頭,她要是沒看過,根本不可能聽懂她在說什麼好不好!
「我記得那句詞:state sponred educations like the rattlg of a stick side a swill bucket。」
顧昕自覺地翻譯了一下:「國家支援的教育就像拿著棍子在泔水桶裡攪動發出的碰撞聲。」
「社會把你分到各個專業去,這就是萊布尼茨所謂的前定和諧,在現實裡的體現。」
「國家教育是階級話語權制度化的體現,一旦身處其中的個體成為教育機構的學生,他們的成長軌跡就已經固定了。」寧夙笑笑,說,「…所以大部分家庭培養不出天才,我們培養不出谷愛凌。」
顧昕靠著椅背,輕聲接她的話:「國家教育永遠不會培養革命家,教育最重要的職責,就是磨平熱血尚在的青年人的稜角,讓他們明白,反抗是無效的。」
「巴特的就職演講。」寧夙說,「被固化運用的語言,它既不是反動的,也不是進步的,而是不折不扣的法西/斯的,因為法西/斯主義並不阻止人說話,而是強迫人說話。」
「生活的火花就是生活本身,雖然我好像不是那麼熱愛的我的生活,但我一直在努力活著。」
「不是人間值得,而是因為我值得。」
天色逐漸變暗,城堡上的踩燈亮了起來,周圍人聲漸趨嘈雜。
在第一朵煙花炸開的時候,寧夙看向絢爛的天幕:「顧昕,我們拍張合照吧。」
她們的分別之日,不太遠了。
「…好。」
這張合照中央,是被她們高高舉起的兔子玩偶和狐狸玩偶,背景是華麗的城堡和絢爛的天幕。
沒有故事的露露和兒兒,會在未來某日擁有獨屬於她們的銀幕。
「…你照了個什麼玩意。」寧夙看著照片哭笑不得,「糊得看不清人啦!」
顧昕湊過來看了一會兒,說:「挺好的,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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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夙最終還是留在淮越,去了幼兒園實習。
她總得給自己留條後路,如果畢業真的去不了小初,她沒有幼師證,能去哪兒呢?而且,疫情尚未徹底平息,還是留在學校比較保險。
痛苦是痛苦了些,熬一熬總能過去的。
她和顧昕特意選了一個班,以免心態崩塌時沒人能幫忙頂一頂。
所幸老師們對實習生並不抱有太大希望,基本也就讓她們打打雜。老師吩咐什麼,寧夙就幹什麼,餘下的時候划水摸魚,儘量不和小孩兒直接接觸。
…除了環境吵了點,好像也還行。
轉眼她們為期三個月的實習生活就過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