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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灼冰什麼關係?」這次是她問我。
「真沒什麼關係,就那麼偶遇了兩回,但那天是我帶蕭梓言去她畫廊,才讓她倆認識的,所以,我內心有些負罪感。」
尚宛搖了搖頭,聲音小了些,「不是她也會是別人。」
我一時沒太懂她的意思,「啊?」
她微微抬起下巴,看著對面的樓宇,或是其他什麼,沒再作聲。
「我知道,你和灼冰之間……都是你的私事,我不該問,更沒有任何立場和權利要求你和盤托出,這次我不問其他,只是求你幫忙。」
尚宛聽了這話,轉過身,看著我,「來往,我最後再說一遍,我和灼冰之間沒有你想的那種關係。」
我的心一陣狂跳,但還好死不死的,接著她的話說道:「我知道,她有作品給尚古,說起來你們只是合作關係。」
空氣凝結了,寒霧重新瀰漫上她的眼眸,過了好一會兒,她一字一頓地說:「要我幫忙可以,你能給我什麼?」
我的腦子「轟」的一下,說不清聽到這一句時的心情,目的快要達到的快感,與被如此冷酷而現實地對待的屈辱感,冰火交融。
心中悵然,嘴上卻不能輸,「嗨,我一介草民,一個無權無勢一無所有的廚子,能有什麼給尚小姐的?」
她就那麼看著我,一點情緒都看不出。
我的心亂成了一片硝煙滾滾的廢墟,「要不然,我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老本行了,」我拿出那張銀行卡,「以後都免費為你提供。」我伸著手,拿著別人給我的東西,像繳獲戰利品一樣舉著,恬不知恥。
她的目光從我的臉上移到我的手上,又看回我的臉上,淡淡一笑,「你有兩個選擇,要麼我今天收回這張卡,今後再也不去,要麼你拿回去,一切照舊。」
我試圖去讀她的眼睛,想看有幾分真,看不清,可我的心痛起來,手慢慢縮回,攥著那張卡,攥得生疼。
漸漸的,我在她眼中重新看到了譏誚,我有些後悔了,卻像被下了降頭,站在那裡動彈不得。
我張了張嘴,喉嚨乾澀到說不出話。我輸了。
「蕭梓言人在婚姻中,幸福、絕望這些本該是她自己去承擔的,我不會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去評論她,在與她有限的接觸裡我也能感覺到,她是個通透的人,」她頓了頓,「但她和灼冰開始時我就知道,並且想好了不去過問。」
我像是抓住了什麼,「可不可以問問,為什麼以前你會過問?你幫灼冰收拾的那些爛攤子……」
她想了想,「因為我欠她的。」
對上了,這與初見灼冰時她說的話對上了,灼冰說,那個綠了她的女人,欠她的。
我像被一盆冰水從頭澆到腳,站在那裡,心裡的希望沒了形,和冰水一起往地上淌,淌成一灘汙泥。
「但是今天你一定要我管這事,」她接著說,「從我對你有限的瞭解看,你不是一個隨便開口的人,可見這件事對你很重要,但我只想問,你這樣,僅僅是為了幫蕭梓言嗎?」
我漚在那灘汙泥裡,心也停了,腦也滯了,「嗯,還能為什麼。」
她頓了很久,「那我又為什麼呢?」
我抬起頭,感覺我倆兜了一個大圈,好像又回到了談話的初始,她問我拿什麼去跟她換,我想不出,「尚宛,我這兒有什麼配和你交換嗎?如果有,你儘管說。」
她笑了笑,「改回叫我名字了,是為了討好我嗎?」
我臉上一陣臊,「對不起,我造次了……」
我真的不是為了討好她,只是,脫口而出的那麼喊她,那一刻我很真誠。
她眉峰輕挑,輕聲一笑,「你先回去吧。」
我愣了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