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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能不幹了嗎?我害怕。&rdo;仲居瑞走過去抱住裴煦，大約抱了有十幾秒，沒有等裴煦回答，他又鬆開了，&ldo;好了，我只是說點任性的話，並不是想道德綁架你，逼你離開你想從事的事業。你就當沒聽過吧。&rdo;
裴煦說：&ldo;還有煙嗎?給我一支吧。&rdo;
&ldo;病號不能抽菸。&rdo;仲居瑞笑，&ldo;我不能左右你的職業選擇，總還能管你半夜抽菸吧。&rdo;
裴煦又覺得那個傷口癢了。
仲居瑞見他不說話，小心翼翼地補充：&ldo;我的立場一直是支援你的任何決定，我只是希望你明白我的……&rdo;
&ldo;我明白。你實在不用這樣小心。&rdo;裴煦笑著打斷說。
&ldo;你不明白。&rdo;仲居瑞嘆氣，&ldo;我在這方面有前科，那時候很粗暴地反對……後來才一堆事。我很怕重蹈覆轍。&rdo;
說的是他們上次分手。他那時候從未真正理解過裴煦。在後來很長的時間裡，他都在思考，他的問題究竟出在哪裡。世界上危險的職業很多，消防員，緝毒警察，排雷兵，戰地記者，比高風險，比死亡率，裴煦這樣的調查記者在這些行業裡都排不上號。要是出事，不過是命裡該你倒黴，你偏就碰上一個鋌而走險非要拉人一起下地獄的惡人，現實中大多數的調查記者也只是失望了改行，或者被迫換工作而已，真正喪命甚至入獄的是極少數。說得刻薄些，縱然你想一舉揭穿什麼黑勢力，在全國引起廣泛關注，這樣的契機還不一定輪到你。仲居瑞不是不懂機率。裴煦就像那種連搖十次骰子都是六點朝上的人，機率很低，倒黴事碰上就是碰上了。但是他還是害怕。這次僥倖逃脫，下一次呢?萬一遇到那種連搖一百次骰子都是六點朝上的倒黴事呢?
仲居瑞忽然沒頭沒尾地說：&ldo;你們裴家是不是祖墳風水不好?之前給外婆買墓地，我也認識了一個風水大師，要不要請他看一看?&rdo;
不然怎麼每次壞事都輪到你家?你哥也是，你也是。
裴煦：&ldo;…&rdo;
唯物主義仲居瑞已經開始封建迷信胡言亂語了，裴煦走過去抱住他，兩個人的體溫接近，像是冰冷冬天裡唯一的依靠。裴煦拍拍他的後背，說：&ldo;你別害怕，我心裡有數。&rdo;
仲居瑞嗤之以鼻：&ldo;你心裡有個屁數。&rdo;
&ldo;真的，我是個有家庭的男人了，我得珍惜生命對你負責。&rdo;裴煦說，&ldo;而且我要是讓你成了鰥夫，以後你再找一個，每天睡在我的仲不太上面，我不是得氣活過來?&rdo;
仲居瑞沒等裴煦哪天氣活過來，這會先氣笑了：&ldo;你都死了還在乎那個床墊?!&rdo;
裴煦正色道：&ldo;說什麼呢，那是我們的家庭成員，我們是一家三口，吉祥如意的一家。&rdo;
仲居瑞沒好氣地推他出去，把燈關掉：&ldo;行了行了，趕緊回去跟你的床墊睡覺吧，大半夜站廚房也不嫌冷。&rdo;
裴煦倒退著走，眼睛晶亮亮道：&ldo;誒，反正睡不著，搞不搞?&rdo;
仲居瑞迅速反應過來：&ldo;搞你妹，你出院才一個星期!&rdo;
裴煦&ldo;欸&rdo;一聲，說：&ldo;我都是皮肉傷，沒有大礙，不那麼激烈還是可行的。&rdo;想了想又建議，&ldo;你有沒有玩過木乃伊play啊?正好我身上還有繃帶，我假裝是木乃伊，你假裝是偷木乃伊的不法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