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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直到現在這段時間,她該不會已經在自己所不知道的某個地方死去了吧?
然而,弘樹心想:不,她一定還活著。
這個念頭雖然沒有任何根據,但弘樹卻堅信如此。剩下八人,可能還更少也說不定。不過,自己還活著,而琴彈加代子一定也還活著。時間,浪費太多時間了。打遊戲開始至今,已經過了整整一天半,而自己卻還沒有辦法找到琴彈加代子。可是,自己一定有辦法找到她。弘樹同樣也堅信如此。
接著,想起七原秋也等人。秋也他們三個人的名字也沒有在廣播裡出現。川田章吾說過:“只要你願意,隨時歡迎你搭乘我的列車。”
真的有可以得救的方法嗎?而自己和加代子能夠平安到達車站嗎?關於這點仍舊是未知數。不過,至少要想辦法讓加代子搭上那班列車才行。
有需要的話,讓我為您服務吧,Mademoiselle。④
這簡直就像是三村信史會說的話。是啊,似乎可以體會信史之所以會和瀨戶豐交好的原因了。信史經常開玩笑。當然,和阿豐說的笑話有些不同,是一種更具諷刺性,時而內容辛辣的笑話,而且信史他知道什麼叫做“笑一笑過日子的重要性”。信史有一次,對了,記得是在二年級正月前的結業式,政府地區教育委員在發表無聊的演講時,和弘樹私底下聊天時提過:“我叔叔以前說過,笑是維持協調的重要因素之一,我們能借以逃避現實的就只有這個了。你明白這個意思嗎,杉村?我還不太能理解這句話的意義。”
弘樹雖然隱隱約約感覺這句話好像有點道理,但又還差了一點沒辦法完全理解。可能是自己年紀還太小的關係吧。然而,不管怎麼說,三村信史和瀨戶豐都已經死了。就算想要回答信史的問題,也已經沒有辦法了。
腦子裡茫茫然想著這件事,不知不覺已經回到躺了五具屍體的廚房。弘樹再一次環顧這血染的房間。
瓦斯爐上架著一口鍋子,由鍋裡飄來令人垂涎的味道,混雜在強烈的血腥味中,弘樹先前沒有注意到。當然,瓦斯被停掉無法使用,她們應該是用固體燃料正在做什麼料理吧。看看鍋內,雖然鍋底的火已經熄滅,但裡頭看起來像是濃湯的東西,還在冒著熱氣。
遊戲開始以來,就只吃過配發的麵包(水喝完時曾到民家的水井打過水),肚子雖然餓了,但弘樹搖搖頭,將目光自鍋裡移開。在這個房間裡,實在沒有食慾。更何況,還得要儘早找到琴彈加代子才行。還是儘快離開這裡吧。
步履蹣跚地走到走廊。或許是因為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睡覺的關係,腳步感覺很不踏實。
長廊的盡頭,玄關口有個人站在那裡。走廊光線昏暗,而那個人又背對著陽光射進來的玄關,看起來就像是張剪影畫似的。
弘樹還來不及睜大眼睛看之前,就向旁邊一跳,再次撲進廚房。同時間那張剪影畫的手邊噴出激烈的火焰,一排彈著點掃過弘樹還留在走廊上的腳尖前面。
弘樹滿臉緊張,一口氣起身,砰的一聲關上門,壓低姿勢急忙一把抓住喇叭鎖,按下門鎖。
那是聽過的槍聲。就是在那個猛烈的爆炸聲前後所聽見的槍聲。是半夜裡和織田敏憲交手後逃跑時,在背後聽見——也就是收拾掉敏憲時發出的槍聲。也是日下友美子和北野雪子死亡時,聽見的槍聲。其他還有好幾次聽見過這個槍聲。
也就是說,是“那傢伙”來了。恐怕他和弘樹一樣,聽見這裡傳出槍聲,才會過來察看。或者是為了要來解決掉攻擊內海幸枝等人的襲擊者。又或者是,他就是那個襲擊者,而又回到這裡來。
弘樹膝蓋抵在地板上,保持這個姿勢,左手繞到背後,握住手槍握把。光子留下來的揹包裡找到備份的子彈,手槍現在已經裝填滿彈藥,不過備用的彈匣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