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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發生了什麼事,渾身發抖了起來。到底……這到底是……
“這裡是島的最南端。”
桐山往後梳的頭髮下,一雙冷靜如常的眼睛向上看著阿充。學生服的上衣披在肩膀上,就像是剛打完拳賽,披著長袍的拳擊手一般。
“這、這這……到底是……”阿充的下巴不斷地顫抖,問道:“這到底……是怎麼……”
“你說這個?”桐山用他那線條極為單純(但是材質非常高階)的皮鞋鞋尖輕輕地踹了身邊的笹川龍平一腳。龍平原本放在自己胸前的右腕,在空中畫了一個直徑為兩個手臂長的半圓形,啪嚓一聲摔落在水灘裡。小指和無名指泡在水灘裡,看不見了。
“黑長、笹川,他們打算殺了我。所以,我只好先下手為強。”
怎麼可能?阿充懷疑自己聽到的話。黑長博這個人沒有什麼長處,只不過是個緊巴著團體不放的傢伙而已,何況他曾經發誓會永遠效忠桐山和雄。笹川龍平雖然老愛虛張聲勢,動不動就對其它人暴力相向(為了要阻止他沒事就去欺負赤松義生,還挺費工夫的),不過有一次他弟弟偷東西被抓,還是靠桐山的關係才能自警察手中全身而退,自此他對桐山非常的感激。這兩個人怎麼可能會背叛桐山?
阿充想到一半,發現自己的身邊佈滿了非常濃稠黏膩的液體。是血。血腥味。比起分校教室裡聞到的國信慶時的血腥味,還要強烈上數倍。量差太多了。滿地的鮮血,大概足夠裝滿一整池浴缸吧?
在這腥風血雨的氣氛壓迫下,阿充急忙點頭表示贊同。的確,一個人心裡在想些什麼,根本就無從確認。再說黑長也好、笹川也好,在自己說不定會被殺害的情況下,腦袋變得奇怪也是有可能的。畢竟,那兩人只不過是平凡的小配角罷了。他們雖然依約出現在這個地方,卻打算出其不意暗殺桐山。
可是,阿充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第三具屍體上。俯倒在地上的金井泉,個子小小的,是一個很可愛的女孩子。鎮代表(基本上在這個中央集權官僚國家裡,鎮代表、鎮評議會議員不過是些沒有任何實權的名譽職罷了)的女兒,家裡在鎮上就算不及桐山家富有,也是五根手指數得出來的有錢人家千金小姐。但是她絲毫不會矯揉造作,阿充也曾一度覺得她很討人喜歡。不過,他不是那種傻到會去談門不當戶不對的戀情的笨蛋。
金井她也……
阿充好不容易說出話來。
“那、那個,老大,那個,金井她……”
桐山以冷冰冰的眼光直盯著自己。受迫於他的視線,阿充不得不自己找答案。
“金、金井她……金井她也想要殺害老大嗎?”
桐山點頭。
“金井她只是剛好在這裡罷了。”
阿充心裡感到猶豫,勉強讓自己相信事情的真相就如同聽見的一般。剛才老大不是已經這麼說了嗎?
接著就拍拍胸脯說:
“我、我沒問題的。絕對不會想要殺害老大。這、這場爛遊戲誰理它啊?我們要對付坂持和那些專守防衛軍的傢伙們吧?幹吧,我要……”
當然,根據坂持的說法,“禁區”已經形成,我們根本無法越分校的雷池一步。可是桐山他一定心裡早有因應的對策。
阿充說到一半停了下來,因為發現桐山正在搖頭。
動了動口中感到莫名粘稠的舌頭,繼續說:“那、那我們是要逃走咯。從這裡嗎?好,我來找船。”
桐山說:“聽我說幾句話。”阿充於是又中斷了自己的話。
桐山接下去說:
“我……不管怎麼做都沒關係。”
阿充不禁眨了眨眼睛,每個字都聽進去了,可是卻不瞭解話裡的意思。想要看看桐山的表情來判斷他的真意,卻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