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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夏老太太迴轉了脾氣,趙長卿頗是悠然自在,同蘇先生道,“看來與人相處,都是你敬我一尺,我讓你一丈。”她雖然不懼夏老太太,但並不願意將精力花費在防備夏老太太身上,如今夏老太太能和平共處,趙長卿求之不得。
蘇先生笑,“已得其中三味。”
趙長卿笑抿一口茉莉花茶,道,“其實關鍵並不在媳婦身上。”媳婦說來說去都是外姓人,沒哪個婆婆會娶個仇視的兒媳婦回來,也沒哪個媳婦就特別要跟婆婆、太婆婆做對的,還是說非要死上一兩口子不能痛快?趙長卿自認不是這等極品奇葩,她素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敬我,我必敬人。所以,婆媳關係的要點既不在婆婆身上,也不在媳婦身上,而在男人身上。對於太婆婆,此理亦為適用。
蘇先生笑,“這也不枉你一心為阿文打算了。”沒有什麼付出是不需要回報的,趙長卿為夏家頗多,夏家若總叫她不痛快,不是常法。如今夏家和和氣氣的過日子,蘇先生也為趙長卿高興。
趙長卿今日所來,還有他事,她抿了抿唇,方問,“先生知道歐陽先生住在哪兒嗎?”
蘇先生眉心微動,“你要見他嗎?”
趙長卿點頭,“想見一見。”
趙長卿不欲多言,蘇先生便未多問,將歐陽青峰的住址給了趙長卿。
歐陽青峰在山上有所不錯的宅子,轉眼十一年未見,歐陽青峰卻還是記憶中的模樣,不見半分老相,說話時微微挑起眉梢,呷口茶,語氣熟稔的彷彿昨日剛剛見過,“長卿來了。”
一株合抱粗的合歡花樹遮出暑日蔭涼,趙長卿坐在歐陽青峰的對面,“很久沒見過先生了。”
歐陽青峰一哂,“我早來帝都好幾年,是你不願意見我。”
趙長卿道,“不是不願意來見先生,是怕見了先生忍不住要問一些先生或許不願意說的事。”
歐陽青峰看向趙長卿,唇角一翹,笑,“長卿,我們多年未見,何需如此咄咄逼人。”
趙長卿提起石桌上的茶壺,為歐陽先生續滿手中的茶盞,並沒有敘舊日師生情義的意思,“先生還記得那把琴嗎?”
“琴?”
趙長卿抬起眼睛,認真的望向歐陽青峰,唇際吐出兩字,“冬至。”
歐陽青峰不動聲色,輕描淡寫,“怎麼,你想要那把琴?你不早說,可惜當初留在邊城,早已不知去向。”
趙長卿道,“先生知道我是怎麼看出破綻的嗎?我與楚哥哥六歲就相識了,自從他家出事,我將從小到大的事想了一千遍一萬遍,每一件事我都會翻來覆去的想。我不相信,堂堂二品大員之家,說倒就倒,先時竟無一點預兆!如果我肯用十年的時間來琢磨一件事,先生,沒有任何事能瞞得過我。”
“當初你讓我賞鑑的琴,蜀王十五公子三個月便成琴,取名冬至。”趙長卿溫聲道,“先生知道做一把琴要多久嗎?蘇先生做一張琴要三年,我問過工匠,最快也要一年。那琴為什麼叫冬至?歐陽先生,你告訴我,那琴為什麼叫冬至?”
歐陽青峰一把年紀,閱歷世間多年,如今竟被趙長卿問的臉上發窘、啞口無言,歐陽青峰索性放出無賴嘴臉,道,“你問我,我問誰去?”
“你可以去問問十五公子。”趙長卿道,“楚哥哥何等信任你,你竟然夥同蜀王府的人害他!歐陽先生,你們江湖人做事,都不講良心的嗎?”
“你不妨去告訴十五公子,如今在帝都城,讓他有手段也要小心著來,可別將帝都城誤作成都府。還有,把我隔壁的蠢才細作弄走,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趙長卿並沒有與歐陽青峰動手玩兒命,她又去了蘇先生那裡,同蘇先生說了歐陽青峰的事。
蘇先生看著趙長卿,問,“長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