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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到後來,像是連自己都被感動了,聲氣竟帶了些許哽咽。
陸依山一副戲看到厭煩的形容,將手一抬,輕而易舉便讓出了道:“菅御史都這樣說了,咱家還能攔著你鞠躬盡瘁不成。”
聽到九千歲如此重拿輕放,菅子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事不宜遲,菅子旭麻利地爬起身,正待大踏步跨進山門時,忽聽督主在身後惻然道:“您辦您的差,我也有要盡的責。御史大人這一進,若查不出個什麼,您妨礙辦案的罪責,咱家可是要追究到底的。”
菅子旭聽得頭皮發麻,腳停在半空,不過須臾,就把心一橫,招呼錦衣衛魚貫而入,勒令將陵寢內外每一寸地皮都要搜尋乾淨。
“大人,這裡沒有。”
“大人,這裡也沒有!”
“卑職這裡亦然……”
隨著錦衣衛的回稟聲不斷傳來,驚懼像螞蟻一樣爬上菅子旭的脊柱,逐漸蔓延向四肢百骸。
他兩腿開始慄慄顫抖,不住拿袖擦拭著額角汗珠,嘴裡失魂落魄地念著:“不可能啊,怎麼會沒有?城門守衛明明說這不可能!”
菅子旭唸叨幾句,突然一個暴衝,被番役用刀把懟了回去。他癱坐在地,顫顫地指著馬上的陸依山,嘶聲喊:“都察院有監察百官之責,本官行分內事,你們東廠不能這樣獨斷專——”
“行”字卡在了嗓子眼,陸依山猝然伏身,抽出錦衣衛的繡春刀。
寒光驟閃,菅子旭看著斷了半截線頭毿毿的琵琶袖口,差一點點自己的手指也被削掉了,他就像一條瀕死的魚,嘴巴無聲翕動著,臉上寫滿了絕望。
陸依山擲了兵器,挽正馬頭,言簡意賅道:“下刀,拿人,鎖回去。”
陸向深攆在身後喊:“你往哪兒去,這裡就不管了?”
回答他的只有一陣得得馬蹄響。
陸向深被晾在那出了會神,忽然沒頭沒腦地蹦出句:“活像個著急偷情去的大痴漢。”
屋外,歡喜一邊烤紅薯,一邊留意房門內的動靜。結果不當心翻面翻遲了,紅薯焦了一小塊,心疼得他直跺腳。
遂心在旁默默看著,一聲不吭把濺得到處都是的草木灰掃乾淨。
剛烤好的紅薯騰騰冒著熱氣,歡喜在兩手間倒騰幾下,等沒那麼燙了,方從中掰斷,將沒焦的那一半遞給遂心:“我們二公子人很好的,你不要怕。”
熱乎乎、香噴噴的烤紅薯似乎有種神奇的力量,遂心整晚都顯得緊繃的神色,終於鬆弛下來。
他咬了口紅薯,突然打起手勢。
相府有個老僕,天生聾啞,歡喜因懂一些手語,很快看明白他說的是,“郡主也是個好人。”
兩個小傢伙相視一笑,吭哧吭哧把紅薯啃得飛快。
屋中,深談還在繼續。
安陶的腿有舊疾,不宜久站。葉觀瀾提起爐上煮沸的茶壺,走到案几旁,給兩隻茶碗分別斟滿,自己率先坐倒。
“茅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