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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徹底傷到了實質。
“千里之圩潰於蟻穴。臣葉循,以首輔之身請聖上旨意,重起各地積壓訴狀,舊案新查,一舉肅清科場舞弊之風!”
長街依舊空曠寂靜,半枯花蕊在日光下顫抖,點落溫瓷般的手腕,很快浸染了粘稠的鮮紅。
葉觀瀾吃力地抬起目光 ,徒勞提著力,試圖把手腕從齊贇掌中撤回身前。春袍袖寬,被泉湧而出的鮮血墜得很沉,他嘗試幾番,最終在齊贇有增無減的力度裡無聲委地。
袖口的珍珠扣彈開時,發出“啪”的聲響。
四條身影急沉落地,亂夢顛倒中,葉觀瀾看不清他們的臉,只覺有如四杆長槍筆直而無聲地挺立著。
“矔奴,別怕,我不會殺你,我怎麼捨得害你……咱們原是最親密無間的人。”
齊贇孱弱無光的臉上橫陳著一種病態的佔有慾望,他禁錮葉觀瀾的手上沾了血,猶如貪戀般置於唇邊,伸出舌尖輕舔了下,繼而兩瓣唇迫切地貼上去,隨著吮吸動作的加快,眼底的瘋狂也似就要溢了出來。
“兄長。”
葉觀瀾側耳貼在地面,聽不遠處疾蹄紛沓的震響,陣陣傳來,由遠及近,他虛弱地喊。
也是他最後一次這樣喊。
齊贇眼底一亮,捧住葉觀瀾緩緩伸出的手,如珍如寶地攏在心口。
“我在、我在,矔奴忍一忍,很快就不疼了,兄長帶你回家。”
葉觀瀾抬高頸,拼命咬破舌尖,藉由血腥味的刺激,尋回半刻清明。
他艱難地綻開一抹笑,“你可知我們走的這條街,是什麼地方?”
齊贇一震,猛然間抬頭環顧,瞳孔激縮,本能地欲抽回手。
葉觀瀾卻反之用力攥住,並藉著這個姿勢貼近他耳畔,氣若游絲,又異常篤定。
“矔奴的刀,已經落下了。”
“豎子大膽,皇室禁地豈由得你無令闌入。來人,把他給我拿下!”
督主聲音響起的那刻,齊贇真的聽見了懸劍落地的錚吟。
一切塵埃落定,葉觀瀾頹然倒在地上,他真是半分力氣都沒有了。
可就在這時,心火卻慢慢燒了起來,愈燃愈烈,大有將四肢百骸付之一炬的兇狠架勢。
葉觀瀾胸口微沉:齊贇不會取自己的性命,他十分確信這點。那麼眼下的窘迫,顯然關乎另一重危險。
漠北四相以道法惑心,尤其擅長製造幻境。然鮮少有人知道,紫塞的千沙狂卷,也能密織出雲翻雨覆的媚色無邊。
不幸步入其間者,色授魂與,一切靈和欲的矛盾在媚陣面前都不復存在,起陣之人隨時可將深陷極樂的獵物斬入囊中。
當公子伸手牽住袍服一角時,督主就知道今日之事沒法善了。
公子的白衣被揉皺了,珠扣散落了一顆,本該束盡春色的衣領半遮半掩,露出一彎白皙帶粉的弧度。
陸依山無法忍受他看向自己的眼光,不禁抬手去擋,纖如蝶翼的睫毛柔柔搔在掌心,彷彿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