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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預科場取士,阻斷江南文脈,明裡是為了替壽寧侯延展權勢,實則卻在一步步鑿空大梁的根基。
即便有朝東窗事發,人們只會以為齊耕秋攀附權臣,助紂為虐,根本想不到背後還藏著更為險惡的用心。
螳螂與蟬,孰是之彼,原來他們從一開始就弄錯了。
晁文鏡一口氣倒乾淨,恨聲說:“我知道的都說了,究竟何時給我個痛快。”
葉觀瀾還真沒見過這麼求死心切的人,正躊躇間,陸依山當機立斷封了晁文鏡胸前幾大穴,冷酷道:“十二年前北勒山莊慘遭滅門之禍,是你救了我。我不管你與小師叔,還有父親之間有何恩怨,從今往後,咱們兩清了。”
晁文鏡口不能言,目眥盡裂,陸依山迎著他怨恨的目光,平靜道:“死,永遠是戰敗者最理想的歸宿。世間最難忍的,卻是輸家揹負著屈辱繼續苟活。”
月落參橫,人面已一層層褪去了夜色,蒙上了朦朧的曙光。
葉觀瀾看清陸依山眉間的愴涼,情不自禁地喊:“督主”
“求求你,”陸依山嘆氣,“這時候,什麼也別問。”
葉觀瀾依言緘口。
陸依山轉過頭,見他側顏沉靜,那一層細膩的絨毛在晨光裡看去分外柔和,不覺笑了:“幫我個忙。”
葉觀瀾露出個詢問的眼神。
陸依山笑裡透出些疲憊:“我眼下著實沒力氣了,這劍,勞駕二公子替我抱回去吧。”
葉觀瀾:“我?”
陸依山淡聲:“先父遺物,輾轉多年失而復得,總得託與可信之人。”
葉觀瀾稍有遲疑,還是俯身撿起長劍,用帕子託與手中,不問前因,似也不計較後果。
於是陸依山因傷痛與夢魘流露出的脆弱,在劍落手的一刻,雲散一空。
他重新望向西北文廟的方向,那裡不光是六指相師的埋骨處,齊耕秋的半生執念也系之於此。
陸依山的目光頓如鷹隼般犀利逾常。
將計
翌日天不亮,尚在夢酣中的昭淳帝忽被一陣急促的叩門聲驚醒:
“聖上,聖上城南文廟走水,全都燒了呀!”
齊耕秋跟壽寧侯站在夷為平地的廢墟面前,門口幾根樑柱早塌了,連帶著橫匾也摔在地上斷成兩截。廂兵的水龍剛撤,殘存的半邊簷角滴滴答答,水珠敲打在燒焦的斷木上,“滋啦”騰起白煙,伴隨一股刺鼻難聞的糊味。
好在附近街巷人跡寥寥,大火併未禍及百姓,只獨這間供奉著夫子塑身的文廟受災不輕。
那尊夫子像還好,因是青銅作的而倖免於難,然後院香堂中的晉王牌位卻在大火中付之一炬。
晉王到死都為聖上所厭,這是舉朝皆知的事情。
鹹安四十七年,晉王發動宮變,失敗後被囚宗人府;次年新帝登基,罔顧朝中非議,下決心將罪王滿門斬草除根,連牌位也不許入宗祠,而是擇了城南文廟加以安置。
有人說,這是聖上唯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