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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龍真人的身影憑空出現在城頭，盯著遠處的那道劍氣，無視劉欣月，緩緩開口道。
“以七境劍修的全力一擊開路，這是妖族準備全力攻城了嗎？”
劍祖隨意一揮手，打散那道氣勢磅礴的劍氣，“衝我來的。”
劉欣月見狀，臉上的笑意逐漸凝固，她緩緩站起身，走下城頭，“這一道劍氣，你該老實受著！”
劍祖心裡一陣發慌，“師姐，你去哪？”
黃龍道人瞳孔一縮，師姐？她是那位只有少數處在山巔的修士才聽說過的，人間第一劍仙？
劍祖追上劉欣月，在其身後，“師姐，你之前說能幫玉春重建長生路的辦法?”
“是真的。”
“那我要怎麼做？”
劉欣月停下腳步，回過頭上下打量了一下劍祖，“你該出手，徹底打斷他的長生路。”
許是覺得在大庭廣眾下讓劍祖如此難堪不太好，劉欣月又返回城頭。
片刻後，玉春御風而來，身上衣服遍佈灰塵，手裡拿了一壺捨不得大口喝光的酒。
“城主，您找我？”
劍祖回頭看了一眼劉欣月，見其還坐在地上眺望遠方。
“修仙即為登天，長生路便是登天路，資質為路基，機緣悟性法寶為沙石，如今你的長生路已被斬斷，六境便是盡頭。”
“若是想再進一步，便只有打碎之前的路，再從零開始，重建一條長生路！”
玉春原本朦朧的眼神立刻變得清亮，他運轉靈氣打散渾身酒氣，“您有辦法？”
劉欣月在一旁開口道，“代價很大，徹底打斷就意味著你會失去一切，引以為傲的劍氣劍意。”
然後又輕笑一聲，眼睛盯著劍祖，繼續說道，“和你那有望躋身九境資質。”
那聲輕笑就是赤裸裸的諷刺，像是在說“你以為九境如此輕鬆？”亦或者是“他的資質在我眼裡著實一般！”
玉春有些猶豫，就連劍祖也微微皺眉，看向劉欣月。
若是失去資質，變的平庸，便是三境入四境都難！更別說想恢復到六境，衝擊七境了！
猶豫片刻後，玉春像是下定某種決心般，“大戰後，若是我還活著，便請城主出手徹底打碎長生路！”
劍祖雙手負後，“若我還活著，會幫你這個忙！”
玉春離去後，眾人相繼沉默，劍祖斜眼看了看黃龍真人，意思再明顯不過。
後者咬咬牙，若是不知道面前女子的身份便罷了，如今已然猜出個八九不離十，若是不說上幾句話再走，難免有些不甘。
自己法相真身腰間的道劍可就是為了她才佩上的！
可惜自己成名後，有著天下第一劍仙美譽的女子已然投胎轉世。
想起劉欣月剛剛提起玉春天資時的冷笑，黃龍真人問道，“道友早些年遊覽各座天下，見多識廣，曾見過天資最好的人，是何等驚豔？”
劉欣月好似說了一通毫不相干的話，“人族善謀劃，境界越高越安全，妖族自古便以實力為尊，時常有同境之間的爭鬥，哪怕是七境八境也不例外！”
“只不過在我遊歷了一遍妖族無法之地後，這種事收斂了好多，甚至有好些毫不相識的八境大妖經常會聚在一起，論道個十年百年。”
“但妖族畜生哪懂論道，有一次我去尋大妖問劍，恰好碰見他在和另一位八境妖物論道，沒辦法，那就一起接劍吧。”
看著近乎在自言自語的劉欣月，黃龍真人看了一眼劍祖，後者暗中搖搖頭，示意別打擾。
前世的記憶只能恢復個七七八八，剩下的便要在特定的情境或者見到熟悉的人以後才能想起。
“天資卓越之人太多！萬年前如此，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