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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但是剛才潘文軒出手相助有一半也是為了她,豈能置之不管,對了那位絳紫色衣著的人道:“這位大人,雖然我們打碎您的瓷瓶確是有錯,但剛才是您家僕無禮在先,他們欺壓百姓,對一個羸弱老婦出手,心中正氣之人豈能容忍。在下覺您必是德高望重,絕非迂腐之人,還望大人明鑑。”
先抑後揚先禮後兵,讓那個男人玩味的看著眼前這個文弱的書生:“若如公子所言,那麼老夫定不會容許家僕在外如此仗勢欺人,會好好懲罰,不過,即便如此,打碎青花瓷你們也是脫不開關係,那對青花瓷價值三百七十兩銀子,老夫作為主子沒教育好下人自承擔一半,剩下的一百八十五兩,八十五兩從汪甲他們月錢里扣,餘下的一百兩由他承擔應該不為過吧。”
絡腮鬍聽到這裡急了:“老爺……”
話剛冒了頭就被男人一眼睨了回去,“但要是還不出,那麼老夫只能讓他做我家丁,以勞力抵償了,不過這麼算,起碼也要個十年八載了吧。”說完轉過頭似笑非笑的等著齊渃的回答。
那青花瓷價值三百七十白銀,從胚型與繪製上看的確是個好物,所報的價格應該不虛,但是一百兩銀子她怎麼可能拿得出,再看那個男人的表情,明顯是有意刁難自己,齊渃身著樸素而潘文軒更是粗活的打扮,不用多想就能知道他們絕非富人。
不過那男人所說要求並不過分,於情於理他們都存在責任,人家已經擔了大部分損失,再要得寸進尺的一分錢不賠,的確說不過去。
轉頭看到跪在一邊的潘文軒,齊渃心生一計,抱了拳對那個男人道:“大人,在下身邊不過區區五兩銀子,實在賠付不起一百兩銀子。”說到這裡,齊渃見男人表情閃過一絲失望,更加確信了心中的猜想:“不過在下略懂書畫,不如當場作畫一副,抵這一百兩銀子?”
旁邊一直不說話的男人忽然大笑起來:“你這小子口氣不小,曾老闆可是收藏書畫古玩的行家,你這班門弄斧可是找錯地了。”
原來這個男人就是京城有名的富商曾嚴,不單開了京城最大的當鋪,幾個字畫商行也是經營的風生水起,難怪旁邊的人會笑話齊渃是在班門弄斧自不量力了。
“誒!陳老弟過獎了,曾某隻是略懂一二罷了。”曾嚴謙遜的回道,不過眼睛裡的笑意明顯是之前的讚揚深得他心。
“久仰曾老闆大名。”齊渃只是和潘掌櫃閒聊時聽起過,但是這官場上的客套話,誰會去當真多少,“不知剛才在下的提議,曾老闆意下如何?”
曾嚴見齊渃表情認真胸有成竹,不像是信口開河的樣子,摸了摸下巴道:“好,不過值不值一百兩銀子,可是我說了算,切不可以為胡亂畫一張便可矇混過關了。”
“當然。”
齊渃對旁邊的僕役說了自己所需的材料,竟然只是最簡單的筆墨紙硯,連水墨畫中最基本的石青和硃砂都不需要。在場的人都不解的看著齊渃,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潘文軒這會被鬆了禁錮,跑到齊渃身側小聲道:“文兄,不會有差吧,別勉強自己,大不了咱和他再幹一場,看那老賊尖嘴猴腮的,絕非善輩。”
坐在琴案後的柳嫣同樣憂心忡忡的看著齊渃,一百兩銀子別說齊渃這無名小卒,就算是名家畫師,要起筆即成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遠遠看她表情自若毫不緊張,放在琴上的雙手不禁為她捏了把汗。
東西很快便準備妥當,鋪上一張宣紙,齊渃碾磨沾筆,提筆斟酌再三,凝神微微點頭給自己鼓起,在紙上畫上了一副老者像,旁邊提了兩字‘大峰’。
衣衫破陋坐於地,瘦竹支靠葫掛腰,短短不到一盅茶的時間,便完成了此幅畫,絡腮鬍伸了脖子看到這幅畫譏笑起來,旁潘文軒看了都大惑不解,剛才還躊躇滿志的,怎得就這麼一副寥寥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