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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苦也是我吃苦,不會同你有多大幹系。”
系統:tut對不起!!
潮汐聲翻湧不停,混合著幾聲鶴鳴。海邊多霧,浮動的水霧漫至重重欄杆之上。
靈鶴穩穩落在“夢渡”之前。
“夢渡”在蓬萊邊界,其實是北碼頭的一處閣子,乃是蓬萊島大門一樣的的存在。門有門鎖,宗門也有老祖設下的禁制,禁制就是房簷上掛的一對銅鈴。此鈴平日巋然不動,假如無風自鳴,便是示警有宗門以外的人進入。
徐千嶼腳一踏上岸。
頭頂的簷上便聲鈴大振。簷下侍立的女修循聲看來,隨即青鈴似被人以利落手法隔空捏住咽喉,啞了聲。
沈溯微現了身形,其道袍無非灰白雙色,一條腰帶鬆鬆勾勒出腰身。漆黑的長髮被小雨潤溼些許,蜿蜒於雪白的襟前。
劍氣,雨水。
松風,鐵鏽。溫柔與銳利糾纏在一起。但他身上卻看不出任何曖昧,只有一種過分的清潔。
他身側立著一個雙髻少女,身量才至他肩頭,背上背一把木劍,豔紅的上襦,墨藍的褶裙,扭過臉來,額心還有一枚赤紅硃砂,面龐嬌豔。卻是張揚富麗,濃墨重彩。
兩個夢渡的女修迎上來:“沈師兄回來了,掌門早就叫我們在此等待。”眼梢一掃千嶼,笑道,“這是千嶼妹妹嗎?”
沈溯微道:“是。”
對方招招手,徐千嶼還未走過去,沈溯微一把將她袖口拉住,問那兩個女修道:“芊芊情況如何?”
徐千嶼有些意外。
師兄這樣關心徐芊芊,登島第一件事就要問起,想來關係應該很好。
既然陸呦生得像徐芊芊,那麼後面師兄對陸呦很好,倒也說得過去了。
那兩人道:“大幸,沒事了。”
沈溯微點了點頭,示意徐千嶼跟著去。
女修道:“掌門說今日去探芊芊。舟車勞頓,不便相見,不然先住下,改日安排。”
徐千嶼並不吃驚。徐冰來的面很難見,他平日裡事務繁多,空閒時間,多用於休息,總有個小童在門口擋著。
他甚為潔癖,還怕吵鬧,沐浴焚香畢,還要排隊預約。今天是斷然見不到了。
只是,那個叫白雪的師姐要領她去閣子,沈溯微自當去見掌門,交代好一切,這便要匆匆分開了。
徐千嶼不禁回頭:“沈仙君。”
沈溯微一怔,聞聲回頭,但只回了半個側臉,矜冷剋制,半晌道,“去吧。倒時你見掌門,可以同去。”
徐千嶼高興道:“好。”
感覺有師兄在,心裡便安穩許多。
這位白師姐溫和安靜,帶著千嶼一路走到一處僻靜的內院,有問必答,卻很少主動介紹他人,只是說她所住的地方會和在人間時差不多,吃穿都有人送,不必害怕。
徐千嶼四面看看,島上相較人間樹木更蔥蘢,屋宇與屋宇的距離拉得極遠,雖清幽卻太寂靜了。此處陌生又熟悉,她自己記得一些地方,系統又告知了一些,對島上佈局,有了些模糊印象。
路過徐芊芊的“挽月閣”時,從裡面走出一個黑袍女修,迎面朝她們走來,她似乎注意到了徐千嶼,駐步回過眸,看著她們,那臉也過於蒼白了。不對,紗帽之下,並不是臉,赫然是一顆森然骷髏頭。
這人竟是宿敵,徐千嶼一見那一對黑洞洞的窟窿,便想到驚雷,雨夜,黑紗,直抓臉上的白骨指,退了一步:“花青傘。”
“你竟認得她。”白雪師姐拉住她,悄然道,“你別怕,她是我們戒律堂的花長老。以妖入道,故而模樣駭人了些,但人是很好的。”
徐千嶼瞪著花青傘,悄聲問:“她幹嘛一直看著我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