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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這一點,倒是芙香真的喜聞樂見的。
再說葉寶盈,她在二皇子云昊的府邸日子自然是不好過的。褪去了新婚的新鮮,雲昊是極不喜歡葉寶盈那凡事一副高高在上的脾氣性子的。男人嘛,哪個不喜歡那溫柔似水嬌媚如妖的,更何況雲昊的府上,除了正室的位置還空著以外,早已有了不少美妾佳人。這樣一比,葉寶盈就可笑的在新婚三日之後,落了個失寵的下場。
為此,大太太愁的幾乎是一夜半白了發,可她卻偏偏找不到人商量。每次想找昌平侯談談葉寶盈的事時,昌平侯都不耐煩的三言兩語就將大太太的話給頂了回來。“兒孫自有兒孫福,她那麼大個人了,難不成怎麼做人側室的還要你這個娘去手把手教不成!”
大太太覺得委屈,便是日日以淚洗面,人自然就憔悴的很快了。
但其實昌平侯也有著不少煩心的事兒。剛一入夏,允帝便又重病不起了。這一次,太醫院的太醫們都素手無策,焦頭爛額的圍在一起商量了大半夜也沒商量出個結果來。
有的說繼續下猛藥,有的說以溫補滋養最適宜……急得左相和右相紛紛砸了手上的杯子。但是他和一邊的蘇伯年冷眼旁觀,都是心知肚明的,其實查查爾和馮庭廣急的並不是允帝本身,急的卻是允帝還沒有立遺昭,儲君還未定。允帝若是在這個時候就撒手了,那一場腥風血雨是肯定避免不了的。而且誰也沒有把握能完勝奪位,全身而退!
可是,看著身邊老神在在的蘇伯年,昌平侯低了頭,咬碎了一口牙狠狠的希望左相能夠在這場暗波洶湧的爭鬥中獨佔鰲頭。畢竟自從兩人打交道以來,蘇伯年似乎就從來沒有把他放在自己的那條船上。
而右相馮庭廣,雖然這幾十年以來他是唯一能和查查爾抗衡的人,但到底從未漂漂亮亮的贏過查查爾一回。所以到了現在,也是強弩之末,勢不能穿魯縞也。
因此,六月十五芙香回侯府的時候,昌平侯飯後單獨將她留了下來。
“你守孝至今,恐對朝廷之事並不上心。前兩日,聖上又犯病了,且藥石無醫,眾太醫束手無策。”昌平侯一開口,就直搗黃龍,在他的心裡,眼前的這個半路撿來的女兒,其實真的不能算是女兒,頂多就是一顆能令侯府繼續飛黃騰達的棋子而已。
芙香聽後不語,靜靜的看著昌平侯等著他的下文。
昌平侯一直是很喜歡芙香的態度的,如今便越發覺得這個女兒要是能早點認祖歸宗,能再早點踏進侯府的大門,或許他掌控起來就會更加得心應手一些。“可是你也知道,自從二皇子被廢太子之位後,儲君之位懸空至今依然撲朔迷離,誰都猜不透聖上的心思。所以……你可知道你義父的動靜?”雖然昌平侯的目的並不是儲君之位,但是他卻想先一步瞭解動向,以至於真的等到亂潮襲來時,自己不至於站錯隊伍,罔失性命。
“父親。”芙香眨了眨眼,平靜的說道,“清明的時候,我去看了姑姑。新墳發芽,有人說是好兆頭,說明姑姑已經輪迴轉世重新做人了。但是即便如此,我依然不敢也不能忘記姑姑給予我的一切。若是沒有姑姑,別說是今時今日我所擁有的一切,怕是我連命都早已經丟了。”
芙香一開口,便是說著同昌平侯風馬牛不相及的話題,卻也隱隱預示著她呼之欲出的決絕。“難道到了眼下這個時候,父親還認為,女兒會幫您嗎?且不說義父的一舉一動我全然不知,就是知道了,父親又憑什麼篤定女兒會告訴您呢?”
昌平侯的臉色已經不太好看了,卻依然沉著氣道,“你姓葉!你是侯門葉府的嫡女,你自己也說過,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可惜,很小的時候,我就知道,生母棄我,甚至趕盡殺絕,生父不知情卻也漠不關心。您難道從來沒有想過,宛姨娘被套上通姦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