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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這一路長大成人,父親是喜歡在了心頭,母親卻是滿滿的無奈。”說到這裡,魏如意嘆了一口氣,苦笑道,“眼看著我快到嫁期之歲,母親便是勒令我不能再跟著父親一直混在前院,硬生生的將我帶回了自己的閨房,還請了師父來教我女紅音律,逼得我非得將琴棋書畫從頭學起。”
就是那樣,十六歲的魏如意遇到了邵頎。
“他是母親給我請的音律先生,說先生其實也為過了,他那時候自己也只是個書院的學生,可是一手古琴彈的已是名動宣界。母親幾費周折終於讓邵頎答應教我彈琴。”
後來的事情可想而知,魏如意的琴藝倒是沒有多大的長進,但是和邵頎的朝夕相處,卻是讓彼此暗生情愫,默默相許了。
“你母親一定很生氣。”芙香見魏如意手中的茶已經涼透,便是起身幫她重沏了一杯。
“何止是生氣。”魏如意淺淺一笑,無奈又心疼的說道,“母親知道以後,差點打斷了我的腿,是邵頎衝上來拼了命的護著我。但是母親拿著家法棍,下手極狠,邵頎左手手骨就這樣硬生生被母親打斷了。”魏如意說著說著,眼中漸漸蓄滿了清淚,“我當時哭的已經昏死過去了,等醒來的時候已被母親禁足後院,邵頎也早已經不知去向了。”
“那……”芙香聽著,心也跟著吊了起來,“那邵公子的手……”
“我輾轉託了人去打聽,可是那陣子母親管我管的極嚴,等我知道了邵頎的訊息時,已經是半年以後的事兒了。據說他因為手傷,秋闈落了榜,回了安濟老家。我再打聽,才知道他手傷已復原,雖沒有什麼大礙不至於落下疾症,但卻是一輩子也不能再彈琴了。”
這事兒過去了以後,魏如意一改之前鋒芒畢露火急火了的性子,一下子沉寂穩重了許多。魏夫人看在眼中高興在了心裡,以為女兒終於長大了,懂事了。誰知第二年剛開春,魏夫人對她稍有鬆懈,魏如意就連夜出了府,直奔廣寧安濟而去。
那一年,是白府第一次書信魏府探問親事一說,可是魏家長女了無蹤跡,這門親事要怎麼回白府啊。魏夫人為此一病不起,魏老爺派了人急急去安濟找人打聽,藉口將事兒圓了過去,這才有了後來魏府想再留長女幾年的說辭。
“那……你見著邵公子了嗎?”
魏如意猛的抬了頭,在看到芙香眼中真切的關懷時,她一直忍著的淚終於悄然無息的滑落臉頰。“見著了。”她哭著點了點頭,“可是還不如不見。”
正是驗證了那句話,百無一用是書生。落了榜傷了手的邵頎如同被折斷了翅膀的飛鷹,早已被苦難的生活抹煞了所有的風華和光彩。他是有才,可是卻偏偏懷才不遇,他也是有情,卻偏偏無處傾訴。
這樣的邵頎,面對魏如意,選擇了避而不見。任憑她在風雨中站了整整兩個時辰,邵家那扇殘舊的木門始終緊閉無縫,她敲不開,更進不去。
聽到這裡,連芙香也不免難過了起來。有情人不成眷屬,魏如意和邵頎的相遇,究竟是對了還是錯了。
“後來我被父親強行帶回了宣界,整整五天我不吃不喝,一點活下去的念頭也沒有。母親終於死了心,任由我了卻自己的殘生,可父親終究不忍。他想了一整晚,終於答應我,只要白府能先提出退婚,那麼我和白少的婚事就能一筆勾銷,至於邵頎,他也能勉強接受。”
芙香聽完,胸口悶著一股子濁氣,咽不下也呼不出。魏老爺的法子雖看著簡單,卻頂頂難辦的。商賈之流,最是看中名聲威望的,上一輩定下的姻緣,若是由著小輩提出解除,那就等於是背信棄義了。這若傳了出去,不管其中有多曲折的原委,名聲終究是壞了。
所以這也就是為什麼,魏老爺想的法子,卻要讓白府先提出退婚。正如霍衍和葉湘蘭的事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