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鄧瑛的大明日常(養生篇)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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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我哥搞裝修的時候, 我嫂子已經懷孕三個多月了。而我哥哥工作忙得一點空都沒有,所以裝修的事就全權委託給了我媽和我爸。我爸喜歡明清中式復古,我媽喜歡地中海和北歐融合。這兩人合作開工, 整整幹了半年, 最後把我爸的高血壓都給幹翻了。
但那個結果吧, 實在是……不太好說。
反正我嫂子出了月子去驗收的時候,差點沒對著我哥哭出來。
所以裝修真的是一門學問, 也是一項體力活。
於是我決定, 在我和鄧瑛的傷病都好得差不多的當下,在我們準備開始裝修的大工程以前, 先組他幾場養生局。
我這個人在現代, 其實是個生活上的矮子。
做飯全靠半成品, 洗衣全靠洗衣機。
但要說起朋克養生,我簡直可以在大明開他幾場講座。什麼枸杞大棗,泡腳都不算什麼。讀博的那幾年,師門幾個姐妹團建特別熱衷於大保健, 雖然按得時候痛得一臉猙獰, 但痛完之後, 肩開背松, 別提多輕鬆了。
其實大明朝的按摩行業相容在京城內外的沐浴和理髮業當中,當時已經十分發達了。
但是裡面的從業者大多都是像鄧瑛一樣無籍的閹人,他們入不了宮籍和府籍, 只能在外面遊蕩, 靠著給人搓背和按摩混口飯吃。
南海子外面的幾個野寺裡,就有很多閹人在做這個生意。
我覺得, 如果我要去鄧瑛肯定不會說什麼, 但是我不想帶他去。
於是我只能讓雲輕從清波館裡給我找了一本王廷相的《攝生要義》。裡面有一章“按摩篇”, 除了論述自我養生按摩,還記載了一套全身保健按摩操作法——“大度關”(此處參考相關資料)
大度關。
這個名字聽起來總有那麼點奇怪,像某種邪門功法。
我坐在床上連著研究了三個晚上,終於有了那麼一點心得體會。
也許是因為我看得太認真了,鄧瑛一度以為我是在看什麼正經文章,坐在我邊上的時候翻書都很剋制。
我們的習慣是睡前一定要坐在床上翻幾頁書。
為了經營清波館,我會看一些“書志學”方面的書,鄧瑛則看得非常雜,有的時候看工學和營造法,有的時候也會看詩文。我看得無聊的時候,會拿腳去踢他腳邊的被子,把他腳也露出來,他也不說我,只是笑著放下書,直起身去把我的腳從新攏到被子裡去。
但這一次我踢開被子之後,卻不讓他坐起來。
反而自己從被子裡鑽出來,走到床尾坐下。
鄧瑛靠在床頭上,書也不看了,有些不安地望著我。
“婉婉,你那樣坐著冷。”
我一手舉著自己的研究筆記,一手掰直鄧瑛的腳趾,對照著筆記上的穴點陣圖,認真地研究鄧瑛的腳底板。
鄧瑛忙撐著榻面兒坐了起來。
“婉婉……別看。別看我的腳。”
說著就想把腿往後收。
我一把拽住他的褲腿,提高聲音道:“別跑……”
話沒說完,就被他撤腿的力道一下子扯趴了。
鄧瑛趕忙伸手來扶我,“婉婉對不起,摔著沒。”
我藉著他的手坐起身子,理了理凌亂的頭髮,抱著胳膊問他道:“幹嘛不讓我看。”
他有些沉默地低下頭,半天才說了一句:“我……”
“不好意思?”
鄧瑛沒有否認,看著我點頭道:“都是傷,所以不好意思讓你看。”
我盤膝重新坐好,指了指自己的膝蓋,“伸出來。”
“婉婉。”
“叫我也沒用,伸出來。”
鄧瑛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