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鶴芙蓉(三)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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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歷史研究,別說立場,最好連性格都不要有。
那人是有多扭曲才能編出鄧瑛“種根兒”這種沒腦子的事。
楊婉扒鄧瑛扒到最後,是完全不能接受任何明史研究者,出於任何目的,對鄧瑛進行人身羞辱的。而最能夠對抗這些亂七八糟的記述的東西,莫過於真正的一手資料。
有什麼比身在當時,親眼所見更直接的資料了呢?
楊婉心裡什麼都明白,但怎麼說呢?
文獻裡的那個人是死人,和活人之間沒有邊界。他們沒有隱私,已經熄滅了的人生就是拿給後人來窺探的。但是活在楊婉眼前的這個鄧瑛不一樣。
他不是燒不起來的炭火堆,不需要復燃。
楊婉覺得,至少在這個時空裡,他除了是自己的研究物件之外,他還是個活生生的人。
他們是平等的。
算了。
她最終決定不要這個一手資料,不去聽他喉嚨裡的那一聲慘叫。
她站起來拍掉頭髮上的雪沫子,但仍然有點不甘心,回頭又朝佈滿黑苔的牆壁看了一眼。
算了。
她又把這兩個字默唸了一遍。
等他好一點了再說吧,反正這一趴……也不是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