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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陣春風，吹散雲霧，金燦燦的陽光傾瀉下來，把溫煦的光輝灑在牟恬恬枯槁似的面容上，眼窩有些深凹，眼眶也有些浮腫。
但那對嵌在鵝蛋臉上的眸子卻靈動且明亮。
呼吸著三月的陽光，空氣如此清新，感覺身體是如此的輕暖，心情是如此的舒暢，重獲自由的感覺真好。
耳畔的清風靜謐地吹著，腳下的步子輕盈而又有節奏地走下臺階。
楊雪妮腳步娉婷地跟在她的身後，唇角微微勾起笑意。
走出派出所後，牟恬恬忽然發問:“學姐，原來他們說聯絡到我的一個朋友就是你。”
“學姐，謝謝你肯來。”她轉頭看著楊雪妮，兩人對視著。
陽光燦爛而透明。
視線慢慢從牟恬恬臉上移開，她心裡存疑。
想起十多分鐘前在派出所晏嘉豪給她打的一個電話。
“雪妮，你是不是在派出所。”電話那端的晏嘉豪開口問道。
“啊？嗯。”
被他這麼毫無準備的一問，楊雪妮著實有些吃驚。
“你幫我簽字領恬恬出來，我已經給曹所長打好招呼了。”
“可是我.....”她原本打算回公司做交接的。
話還沒說完，就被晏嘉豪的一個禮貌的“謝謝”打斷了。
“好的。”既然他都這樣說了，她也不忍拒絕，只得無奈回答道。
楊雪妮想著是不是中間有什麼誤會，但這也不重要。
這時，她目光流轉，看見有一個共享汽車租用點，就在側前方不遠處。
正巧的是剛好有一輛共享車停在那裡，這輛外形和普通的SUV車沒什麼兩樣，白色的本身，綠色的裝飾，黑色的輪子，最引人奪目的是Go自由”四個字，清新而醒目。
她眼前一亮，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而是轉換話鋒道：“恬恬，我送你回家。”
音落，拿出手機，在手機上操作一番。
身旁的人還一臉茫然，只見楊雪妮已經快步朝著共享汽車走去，回望：“走啊，恬恬。”
笑容甜美而大方，舉止優雅，她奶茶色的柔軟髮絲，柔順地垂在了頸窩中。
牟恬恬微怔，徑直跟上，在共享汽車旁停下。
“上車。”
楊雪妮熟門熟路拉開主駕駛車門，坐了進去，繫上安全帶。
“我看過警方的筆錄了，你怎會想著去破壞廣告牌。”
楊雪妮啟動著車子，隨口提及一句。
“學姐，你別問了，我不想說。”牟恬恬沉了沉星眸，一副心神俱疲的模樣，從右側方拉過安全帶扣上。
說完，她纖細的手指緊緊握緊胸前的安全帶，保持了沉默。
楊雪妮看出她並不想繼續剛才的話題，暗中輕輕吐了一口氣，心裡醞釀一番後，找著話題說道:“好了，emo的時刻，就聽聽歌，舒緩一下神經。”
楊雪妮試著以安慰的方式避開了話題，她按下了按鈕。
只見螢幕亮起，上面寫著。
Fm
102.6
榕城人民廣播電視臺城市之音。
車內音樂如古泉般流淌而出，播放著《水星記》這首歌。
“還要多遠才能進入你的心
還要多久才能和你接近
咫尺遠近卻
無法靠近的那個人
也等著和你相遇……”
好巧不巧，車載音響裡放的是鄒析霖唱得歌。
他的聲線低沉磁性，錄製這首歌的時候不知是不是感冒了，染上幾分微醺的沙啞，讓這首歌聽起來更加帶感些許。
牟恬恬目光落在螢幕上，秀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