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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劉老先生道,「撿到他的時候他就已經傻了,身上也沒帶著什麼信物,看不出來。」
「那怎麼辦?萬一他家裡人也在找他呢?」
「你是王后,這種事情應該歸你管。」
劉老先生吃完了西瓜,那個小書童拿出帕子幫他擦手,一面道:「其實這樣的人多了去了,我進城買菜的時候,遇見過好幾個,只是這一個比較碰巧,躺在我們家門口,被先生撿回來了。」
劉老先生問道:「怎麼說?」
「先生深居簡出,自然不太清楚。去年鏖兀和大梁不是打過一場仗嗎?大梁敗得厲害,鏖兀這邊抓了好些俘虜,看管得不嚴,又逃出來許多。還有好些人,是大梁撤退的時候,來不及帶走的傷員。」
小書童收起帕子:「這些人就在鏖兀和大梁的邊境遊蕩,咱們這兒離邊境太近了,他們就來了咱們這兒。」
「說不準劉長命就是梁國計程車兵,受了傷四處瞎跑,就跑到鏖兀來了。照他這樣的體格,在大梁軍隊裡,怎麼說也能做個百夫長。而且我懷疑他會武功,他每次挑水的時候動作都特別利索,顯然是做慣的。」
阮久疑惑:「啊?那隻能說明他在軍營裡負責挑水,說不定是個燒飯的伙伕。」
小書童對他的天真感到無奈:「挑水是習武的基本功,他挑水很熟練,說明他練過武。」
小書童這樣說起,阮久這才想起,原來還有打仗這件事情。
一說起這件事情,他就想起自家兄長阮鶴。
倘若當時父親沒有來西北找人,沒有把兄長從死人堆裡刨出來,可能阮鶴也會淪落到現在這副模樣。
阮久一想起這件事,心裡就不自覺地收緊。
而劉老先生想起這件事情,也有些落寞:「是明汜和小鶴的那場仗。」
蕭明汜是蕭明淵的大哥,梁國的太子殿下,在這場戰爭中也受了傷。阮久來鏖兀和親的時候,他還和阮久的哥哥阮鶴一樣,在別院裡養傷。
阮久下定決心:「那我幫幫他好了。」
小書童提醒道:「王后,他失憶了,恐怕沒有這麼容易。」
「試試嘛。」
阮久吃完西瓜,就去問劉長命事情。
劉長命聽不大清楚,阮久只能扯著嗓子問他,問了沒兩句話,沒問出什麼有用的事情,倒是阮久自己嗓子啞了,一個勁兒地清嗓子。
劉老先生只是笑:「他這個娃娃就是傻乎乎的。」
赫連誅笑了一下,然後上去和阮久一起,幫阮久傳話,大聲問話。
「這兩個娃娃都傻乎乎的。」
這種事情自然急不得,只能慢慢來。
阮久便讓烏蘭回行宮裡,把自己的大夫喊來給劉長命看病。就算不能恢復記憶,幫他治治身上的毛病也是好的。
阮久身邊的大夫都是阮老爺特意留給他的,特別厲害。
那大夫一看見劉長命雙眼裡的白斑,就嚇了一跳,再要伸手去探他的脈,摸著鬍子,臉色越來越凝重。
阮久道:「怎麼了?難道是治不好?」
「是,老朽無能。」老大夫搖搖頭,「尋常戰場上,都是刀傷劍傷的皮外傷,就算流浪途中,還受過其他的傷,一般也不會傷及眼與耳,更別說壞了嗓子了。」
「啊?意思就是?」
「他身上的不是傷,而是毒,至於是什麼毒,恐怕還要等老朽回去考證。不過……」
「嗯?」
「不過這些毒藥都猛烈,尋常人家肯定沒有,可能是……」
老大夫不敢再說,但他們都明白了,與尋常人家相對,那就是皇家了。
更別提那場戰役裡,太子也在其中,並且身負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