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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久的眼睛倏地就紅了,沒等他說完,就攥著拳頭,上前一步,定定道:「八殿下慎言,此事與我哥哥無關。」
蕭明淵被他嚇了一跳,往後一退,險些跌倒,被一群侍從扶住了。
他看了看自己身後的人,重新支愣起來:「怎麼?你一介商戶之子,還想對本殿下動手?」
阮久圓溜溜的杏眼瞪著他,隨時要撲上去咬他一口似的:「未嘗不可。」
一群侍從連忙擋在蕭明淵面前,阮久的朋友們也趕忙把他按住。
兩邊對峙,風雨欲來之時,忽然有一個小太監從遠處跑來。
「殿下原來在這兒呢。」小太監快跑上前,朝一行人行了禮,然後轉向蕭明淵,「殿下快隨小的進宮一趟吧,皇上正傳呢。」
蕭明淵頓時消了氣焰,摸摸鼻尖:「可知道是什麼事?」
「西北的使臣團眼看著就要到了,皇上請幾位殿下都過去看看。」
不是為了功課的事情就好,蕭明淵鬆了口氣,擺手道:「走。」
臨走時,他還回頭看了一眼阮久,阮久只當他在挑釁,不甘示弱地瞪回去,引得朋友們七手八腳地把他按住。
「好了好了,八殿下的脾氣就是這樣,你又不是不知道。」
「走吧,今日贏了球,去客滿樓吃點心,我請客,好不好?」
阮久癟了癟嘴,悶悶道:「我不去了。」
「那你去哪兒?」
「我回家陪陪我哥。」
想是方才蕭明淵說的話,還有那小太監說西北使臣團的事情,戳著他了。幾個朋友反應過來,也不勉強,只是好言好語地哄著他。
馬球場外設有單間,供這些公子哥兒打完馬球換衣裳。
朋友們一路哄著阮久,在各家包下的房間前揮手作別。
看著阮久進去了,才有人敢問:「誒,西北那個蠻族叫什麼來著?」
「鏖兀。」
「什麼?」
「『鏖戰』的『鏖』,『兀立』的『兀』。」
「什麼東西?怎麼這麼怪怪的?」
那人話音未落,阮久的房門忽然被人開啟,阮久從裡邊探出腦袋:「就是那個該死的——」
他提氣:「嗷嗚!」
一片死寂。
陣陣竊笑。
最後是震天爆笑。
阮久再「嗷」了一嗓子,砰地一聲把房門摔上。
房裡,名為十八的小廝將巾子擰乾,遞給阮久:「小公子擦把臉吧。八殿下走的時候,派人來賠罪了,說等他從宮裡出來,就請小公子去客滿樓吃點心。」
阮久隨便抹了把臉,就把巾子丟回銅盆裡:「我少他那幾塊點心吃不成?不去。」
溫水濺了十八滿袖都是,他抱怨道:「小公子和八殿下不高興,把氣都撒在我身上做什麼?」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喜歡蕭明淵身邊那個小宮女,你哄著我過去,你自己也好和她說說話。」
阮久不再看他,哼了一聲,轉頭走到木屏風後邊。
他扯開衣帶,想起方才蕭明淵的話。
蕭明淵的話,一半對,一半錯。
阮久確實是商戶出身,卻也不是尋常商賈家的公子,否則他也沒有機會同這一群身份顯赫的公子哥兒,乃至皇子一起打馬球了。
他是梁國首富之子,有一群自小相識、非富即貴的紈絝朋友。
他們聚在一塊兒,別的不會,唯獨精通玩樂,馬球蹴鞠、撥弦弄曲,都不在話下。
至於方才說起的西北蠻族「嗷嗚」,阮久想到他們就牙根癢癢。
大梁西北邊是一片極其遼闊的草原,遊牧部落無數,其中最大的一個便是鏖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