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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害。
一切剛收拾妥當，便聽到外邊有丫頭給四叔請安的聲音。
&ldo;你們都下去吧。&rdo;顧望舒進了西次間，擺手說道。
以雲朵、雲玲為首的丫頭、婆子們屈身行禮後，退了出去。
&ldo;……四叔，我來給你脫衣服。&rdo;新荷本來是想說，我來服侍你換衣服，嘴一哧溜，整句話都變了。
明知道她大約是說錯了話，顧望舒卻忍不住笑，&ldo;好啊，你過來。&rdo;
新荷的小臉燒到通紅，有什麼可笑的，她不就說錯了一句話嗎。
顧望舒看著小妻子低頭走過來，才到他肩膀高，已經梳了婦人的髮髻。身量那麼小。他不忍心逗她了，笑道：&ldo;你歇會吧，我自己來。&rdo;說話間，拿了換洗的衣物，進了旁邊的淨房。
隱約的水聲傳來，新荷望著大紅的鸞帳，被褥……心跳的&ldo;撲通撲通&rdo;。
顧望舒沐浴後從淨房出來，竟看到她倚著床頭睡著了。也難為她，今天確實是很累人。
這時候，戊時已經過了。外面的天色漸漸黑下來。賓客也都散去了。顧望舒幫她把緞鞋脫了，抱著她放到拔步床的裡側。
新荷一直是半睡半醒的，被他一抱，頃刻睜開了眼。猛然想起母親給她壓箱底的那些冊子，小臉騰的紅了。
母親還說，讓她多看多學上面的姿勢和動作……以備於伺候夫君。
&ldo;醒了?&rdo;顧望舒輕柔地掀開裡側的大紅鴛鴦被，把她放了進去。起身，吹滅了兩盞燭火，屋子裡頓時便暗了下來。
他起來把幔帳放下，側身坐到床沿上。
小妻子的眼睛瞪得烏溜溜的。清楚的倒映出他整個人。裡面有恐懼，好像還有些別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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