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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乞兒?”他眉頭皺了皺,自言自語道:“莫不是有人中飽私囊,把救濟窮困百姓的食糧給汙了?”
他在心頭再度記下一筆,卻也被這些小乞兒的話給提了個醒。
“也是時候該到挽翠樓看看,新規頒佈後的情況是否有改善?”他沉吟了一下,隨即大步跟了過去。
京城有名的春街上,各處屋簷下,美麗精緻的紅紗燈幾乎三步一掛,什麼怡紅院、百花苑、胭脂堂、春至閣、紅粉小築……只見鶯鶯燕燕媚勾攬,嬌聲嚦嚦紅袖招,和一堆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男客們當街拉拉扯扯,打情罵俏。
看來,新規是該自挽翠樓起,正式規範普及各個勾欄院了。
沈隨風臉色一沉,卻是不動聲色地走過。
眾豔妝花娘一瞧見玉樹臨風英俊爾雅的他,不禁眼睛亮了起來,二話不說拋下那些酒鬼色鬼,爭相擠了上來。
“哎呀!好俊的公子爺,怎麼好眼生?以前好像沒見過您呀?對了,奴家叫小春紅,公子,您要不要——”紅衣花娘為他神魂顛倒、笑得花枝亂顫。
“喂喂!這位公子是我先看上的,你搶什麼搶?”紫衣花娘不服氣,也擠了過來。
“搞什麼東西?你們兩個醜八怪可別嚇著了我的好親親哥兒,站一旁去!”黃衣花娘迫不及待要巴上他臂彎,燦笑若花。“公子,我是黃——”
“她叫黃瓜,名字又難聽,身材又爛,公子您千萬別搭理她,免得辱沒了您的格調。”另一名朱衣花娘半途殺了進來。
“死花嬌嬌!你說什麼屁話?”黃衣花娘臉一陣紅一陣白,不禁火冒三丈。“我姓黃叫瓜兒,不是黃瓜,跟你說了幾千次了,你耳朵聾了不是?”
“誰理你啊?”朱衣花娘才沒空同她吵嘴,她正忙著和其他花娘糾纏著帥哥不放呢。“公子到我們裡邊坐嘛,嬌嬌彈琴給您聽好不好?不然來玩猜拳脫衣的遊戲,人家先讓你三拳……”
“請各位姑娘放手!”沈隨風冷冷環顧四周,低斥道:“我只是路過,不是來尋花問柳的。”
可惜他的不怒自威對上這堆花痴成精的春街妓女簡直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哪管他是路過跑過還是跳過的,統統巴上來幾乎把他吞吃入腹去!
“你們——”沈隨風又驚又怒,想使勁甩開不斷黏攀拉扯自己的女子們,一來是通身上下不是被硬拉就是被偷摸,要保持平衡已屬不易,二來他並沒有對弱女子動手的惡習,所以不得不備受制肘,動彈不得,掙脫不開。“請放手,否則、否則——”
那堆“色性大發”的花娘哪管他在那邊抗議掙扎,你一言我一句,你一手我一腳地攬著勾著拖著拉著,就是想要將這個相貌英俊又體格挺拔的“好貨色”給抓進自己的盤絲洞……呃,是勾欄院裡。
“你們……你們……請自重!”他掙扎得一頭熱汗,俊臉都漲紅了。
手上提著一盞薔薇燈籠,自願出門幫如柳跑腿買糖炒栗子的曹綠袖,一眼就見著了這幕詭異好笑的情景。
“噗!”她差點笑到噴飯。
喲,這是誰啊?不正是禮部尚書沈大人嗎?怎麼一個好大的官竟會被困在春街裡逃脫無法、求告無門呢?
她在肚裡憋笑到腸子幾乎打結,好半晌,才慢條斯理地走過去,清了清喉嚨開口。
“我說各位姐姐……”她笑吟吟的開口,“在忙什麼呢?”
吵吵鬧鬧的花娘們登時一呆,抬眼望向她——
是挽翠樓曹嬤嬤的千金?!
說起來曹媚娘可是這春街裡橫行一方的大姐頭,曹綠袖更是這春街頭花巷尾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鬼靈精,所以眾花娘無不對她忌憚七分,儘管還是巴著他不放,卻已沒人敢使勁硬拉扯了。
沈隨風一見她出現,沒來由的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