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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裡充滿了炫耀。
「羨慕嗎？」江燃推著車子，扭過頭問。
竇天驍：「羨慕什麼？有糖吃？你要給我買糖？」
「不是，」江燃拍拍車裡的位置，「要坐嗎，爸爸推你逛超市。」
「你有毒吧！」竇天驍笑了一聲。
不過他的確從來沒享受過那種被大人推著逛超市的感覺。
三分鐘後。
超市裡百分之九十的人的目光都被一對少年吸引。
其中一個男生跟智障似的坐在車裡傻樂，手裡捏著礦泉水瓶指揮，「前方右拐，進入膨化食品區域，有上貨員正在理貨，通道狹窄，注意避讓注意避讓。」
另外一個不緊不慢地推著車子，從貨架上拿了許多零食糖果往車裡扔。
滿滿的膨化食品堆成了一座小山。
推車的那個面對智障，仍然是滿眼寵溺。
準備結帳時，竇天驍的腿已經坐麻了，起身跨出來時差點兒連人帶車一頭栽地上，還好江燃及時抱住了他的後腰。
「原來那個哥哥不是殘疾人呀。」邊上一起排隊的小孩兒說。
小孩的爸爸立馬捂住了他的嘴。
收銀臺邊上擺著各種口味的套套，買一贈一。
竇天驍想到上回在小超市裡研究套套的事情就莫名地笑了出來，扭頭看江燃的時候發現他的目光也盯著上面的套套。
……
等待結帳的隊伍還挺長的，兩人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就差在臉上刻上兩字：做嗎？
江燃貼著他的耳根小聲問: 「要買盒氣球給你吹吹麼？」
竇天驍也湊過去，單手遮著嘴巴，「你上回不說你買過了嗎？」
「上回？」江燃愣了好一會才想起來臨考試的前幾天竇天驍在q上向他大放厥詞，說要操他操到下不來床。
於是他順嘴接了一句說要買上各種口味的套套。
但那天他完全是假酒喝多了上頭，說完以後也沒把這太當回事，睡一覺起來就忘記了。
沒想到竇天驍記得。
似乎還很期待。
江燃眼疾手快地拿了一盒套套扔進框裡。
「爸爸！我也要那個糖糖！」後邊兒的小孩吼了一聲。
孩子他爸有些絕望，「那個不是糖糖……」
結帳時，竇天驍看到收銀員小姑娘的神情有些古怪，那種擰著眉毛裝嚴肅但嘴角已經控制不住上揚的表情。
不知道在憋什麼。
「您好，一共一百九十七元零三毛。」小姑娘一直盯著他兩，要不是環境不允許，她還真想說一句，祝你們百年好合。
江燃的現金沒帶夠，「刷卡吧，給我們兩個袋子。」
「哎，用我的吧，我帶錢了。」竇天驍摳出自己的小錢包。
「你的現金留著買門票吧，哦對了，明天記得帶學生證。」江燃說。
「放心吧，我不會忘記的。」竇天驍說。
下電梯時，兩個腦袋擠在一塊，開始你一樣我一樣的分東西，輪到套套的時候竇天驍眼疾手快地抓到了自己的那個袋子裡。
江燃趁他一個沒注意，將套套奪回來塞進自己的褲兜裡。
「你幹嘛拿我套套？」竇天驍梗著脖子。
「什麼你的套套，這盒子上寫你名字了嗎？而且剛才是我掏的錢。」江燃說。
「你要來幹嘛啊。」竇天驍小聲嘟囔了一句，雖說他沒看過小黃片，但沒見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吧，套套這種東西，是在上面的那個人用的。
江燃靜靜地看著他，電梯前後沒有人，挺安靜，竇天驍剛才那一句抱怨剛巧就飄進了他的耳朵裡。
要來幹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