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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德把他的助手們安置在全國報業大樓的幾間狹小的辦公室裡,舊桌椅是從殘缺物品拍賣會上買來的,裝檔案用的是蘋果箱,書架是用木板和磚頭搭的。他讓這些人一週工作100小時,工資之低接近貧窮標準。他們編寫的書籍所得版稅,全部用於運動。但是他們沒有怨言。納德本人一年掙20萬元,自己只用5000元。
他住的帶傢俱的房間,靠近杜邦大廈,每月租金80元,辦公室租金每月97元,也不用個秘書。別人送給他的公文包,他都用來做檔案袋,自己旅行時卻把檔案裝在一紮扎牛皮紙大封套裡。他的黑皮鞋已經磨損,鞋帶斷了又接起來。他穿一套滿是皺褶的灰衣服,白襯衫起了毛邊,繫著過時多年的窄領帶。他身高六英尺四英寸,一頭波浪式的黑髮,一副年輕人的面孔,《新聞週刊》把他比做&ldo;弗蘭克&iddot;卡普拉影片裡的吉米&iddot;斯蒂華式的英雄人物&rdo;。他的惟一特殊開支是電話費。這筆費用很大。工業界的志願偵探給他打電話的費用,都由他付。
納德的大部分收入來自講演費。他每週接到50份請他講演的邀請,他一年只接受150次,每次收費多達2000元。繼沃爾特&iddot;魯瑟之後,他成為最擅長長篇大論的演說家,一次上臺演說,時間很少在1小時45分鐘以下。演說結束時,從來不加上點兒什麼華麗辭藻。他說完停下來,轉身就走。大學的聽眾對他報以狂熱的歡呼,但他從不回身表示謝意。如果有人請他簽名留念,他會粗率地回答:&ldo;不簽。&rdo;一位朋友說:&ldo;納德怕被當成電影明星,把他的私生活浪漫化,所以他乾脆拋棄了私生活。&rdo;
他是個無法對付的顧客。在飯館點菜叫飯時,他會對女服務員說:&ldo;三明治裡的火腿是單切的嗎?這乳酪是真正的,還是人造的?你吃糖嗎?你吃?那你聽我告訴你‐‐那東西絕無用處,毫無食用價值。&rdo;他對班機上的女服務員說:&ldo;在整個飛機上,你可以感到自豪地供應的惟一東西就是那小包花生。而且你還應當去掉它上邊的鹽。&rdo;阿勒根尼航空公司竟敢把他預訂的座位讓給別人,使他沒有坐上飛機,他於是提出控訴,判得損失賠償費5萬元,這筆錢一半給他本人,一半付給由於他誤了飛機而未能聽到他演說的消費者集體。
羅伯特&iddot;甘迺迪問他為什麼&ldo;幹這一套&rdo;,他回答說:&ldo;如果我從事防止虐待動物的活動,就沒有人會問我這個問題。&rdo;他說:他的最終目的&ldo;不亞於為工業革命進行質量改革&rdo;,任何誘惑也不能使他偏離這個目標。尼古拉斯&iddot;馮&iddot;霍夫曼和戈爾&iddot;維達爾提議他競選總統。他說:&ldo;我對公職不感興趣。國內最偉大的事,是公民活動。政治也要居於其後。&rdo;
儘管他散佈福音,致力於公益事業,過著修道士的生活,他對社會的影響還是成問題的。這一點他有時似乎也知道。有一次他說:&ldo;我們總是失敗。&rdo;&ldo;整個問題就是如何限制失敗的程度。&rdo;聽眾似乎把他看成是個演員。他們給他鼓掌好像是讚揚演出一樣。很少人感到自己必須參與其事,必須仿效他的榜樣,或聽從他的建議。他們照舊駕駛底特律的大型汽車,買加過工的食品吃,臉上抹一層昂貴的化妝品,抽著有毒的香菸。
他有一次沉思時想到:&ldo;兩千年前在雅典,一個人可以一早起床,在城裡閒逛,調查和他個人以及本市同鄉福利攸關的事。沒有人會問他:&l;你和誰一夥?&r;&rdo;70年代的美國人不需探問關於他的情況,他們知道他是幹什麼的。但他們對他的活動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