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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故問麼。
&ldo;是。&rdo;戾南城老實作答。
&ldo;奸細沒查到，翻了許多醜事出來，你這是攪亂朝綱啊？&rdo;
不等戾南城接話，宰相大人又道，&ldo;那些個醜事都上報皇上了吧，為何皇上置若罔聞？&rdo;
&ldo;古往今來貪汙之風不絕，抓不盡也滅不完，審出的那些官員，目前只是貪圖蠅頭小利，放出訊息他們便有所收斂，但若變本加厲，皇上不會坐視不管。&rdo;
宰相大人似乎有些開打的意思，手指著他晃，&ldo;不老實，從前你可從來不過問更不參合這些事，你的目的我知道，可你卻不知道自己該有什麼樣的目的，到底太年輕啊！你爹要是知道你都做了什麼，非打你一頓不可。&rdo;
戾南城此刻真想拍桌子，這老宰相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思索著的一瞬，他忽然恍悟，宰相大人已屬意李徽做太子，不由得深看一眼那張老成持重的臉，又見他仰頭伸長脖頸，一拍桌子大聲道，
&ldo;今日就到這吧，來人吶，撫安王說話不老實，給我趕出去！&rdo;
一溜扛著掃帚的家僕從門外衝進來，高揚過頭頂就要朝他劈來，戾南城連忙轉身跳開。
掃帚倒沒真打到他，一出宰相府，馬車便往郊邊趕。
戾南城一手撐在車窗，望著天上清明的皎月，月上的一塊暗影像在膨脹，越脹越像宰相大人的肚子，一頓之後，他不由拍車窗直發笑。
趕車的陌風奇怪得回頭看了一眼，再轉正視線，發現有個人影潛行而來，&ldo;主子，陌雲來了。&rdo;
戾南城把臉探出窗外一瞧，正是陌雲。
&ldo;主子。&rdo;
&ldo;何事？&rdo;
&ldo;他們下午去了庭蘭苑，送走花飛月之後又在裡頭呆了很久，方才才回。&rdo;
戾南城心下不悅，留戀舊故里，也該是戾王府才對，後轉念一想，啞巴在戾王府十幾年，確實不像個家，也就笑笑作罷。
轉回四合院，門一推便開。
西窗人影對燭，朦朧的輪廓一動一動。
啞巴聽見推門聲，並未抬頭，一心看著缸裡的金魚，偶爾拿手指攪一番。
戾南城邊問邊走近，&ldo;你在看什麼？&rdo;
這缸金魚居然沒餓死，想來啞巴走後有人照料，怪不得他更喜歡庭蘭苑。
戾南城盤腿坐到榻上，和啞巴頭對頭，賞魚，&ldo;你下午出門了？&rdo;
&ldo;嗯。&rdo;
&ldo;怎麼不跟我一道出去？&rdo;
&ldo;我的家，去哪還要向你交代麼？&rdo;
戾南城抬眼蹙起眉，&ldo;非要這麼說話？從前你可不是這樣。&rdo;
啞巴瞥他一眼淡淡道，&ldo;你也說那是從前了。&rdo;
&ldo;你生氣。&rdo;
&ldo;沒什麼可氣的，各為其主罷了。&rdo;
&ldo;是嗎，你的主子是誰？&rdo;
&ldo;我自己。&rdo;
&ldo;你怎麼不問我的主子？&rdo;
&ldo;是誰？&rdo;
一個漫不經心地說，一個漫不經心地搭。
詭笑隱隱，&ldo;我寫在眼裡，你看看。&rdo;
啞巴全無意識地抬起頭，只見得燡燡瞳仁裡茫然的自己，瞬間有些失神。
就這麼一瞬間，對面的戾南城探過身，稍側頭，在他唇上印了個似水輕柔的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