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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車上,馬上就到。」
文申看著前方,沒有車。前面的十字路口有紅綠燈,綠燈還有兩秒,加上黃燈的三秒,速度快的話,夠過馬路了。
他踩下油門,在限速四十邁的城市內開出了八十邁的速度。
黃燈!!!
3!!!
2!!!
1!!!
迎面上來的是一輛貨車。
「砰!!!」
電話那端的鹿羽身體驟然僵住,手機從他的指尖滑落,好似沒有一點兒摩擦力。
「砰!」
屏裂。
空氣中還帶著一些亂飛的玻璃渣。
甦醒
在經歷母親去世和文申進icu的雙重打擊之下,覃默變得好似沒有靈魂,她的靈魂跟隨母親而去,或是留在icu裡,整□□屍走肉,任人擺布。
鹿羽讓她吃飯,她便乖乖地一口又一口的把飯菜餵進嘴裡;鹿羽讓她喝水,她就咬著吸管,小心翼翼地吸著杯裡的溫水;鹿羽讓她洗澡,她也一聲不吭地走進衛生間,把自己洗的乾乾淨淨。
這樣的狀況直到覃母的後事全部搞定,直到文申從icu轉進普通病房,覃默才好了那麼一點點,亦或是更糟糕了那麼一點點。
那是文申轉至普通病房的第一天,昏迷的第五天,他還沒有甦醒的跡象。
從那天起,覃默不再需要鹿羽叫她做什麼了,她會看著時間吃飯、喝水、上廁所、洗漱,這是本好事。但是她怎樣都不肯離開文申的病房,所有的一切,她都在病房內完成。
讓鹿羽更加瘋狂的是,覃默的視線總會放在文申的身上,恨不得一刻不離。比如,覃默進衛生間上廁所,她會停在門邊,轉身看文申一眼,再進去,進去後關上門,她又會立馬開啟門,再看一眼躺在床上的文申。
鹿羽第一次發現的時候,被她這樣一開一關的操作嚇得一愣一愣的,於是在覃默上廁所期間,他一遍又一遍地對還在昏迷的男人說:「快醒來吧!看看默默,她需要你啊!」
洗澡的時候更是絕,覃默會在洗到一半的時候開啟衛生間的門,自己整個身子躲在門後,卻鑽出一個濕漉漉的腦袋,鹿羽和梁洪還以為她落下了什麼東西,哪裡知道,她只是看了一眼文申,看完之後,又把門帶上,洗澡去了。
梁洪一開始還因為文申這樣有些難以面對覃默,可每每看到覃默這樣,她一句話也說不出,反而更加心疼覃默。
說她痴狂也好,瘋癲也罷,她樂意接受,她只是不能讓文申離開她的視線太久。
後來,慢慢地,鹿羽發現,只要不讓覃默離開文申,覃默就不會強烈的抗拒,那種抗拒有一種誰要把她和文申分開就與誰拼命的架勢。
覃默每晚還是睡在那張摺疊床上,她不肯離開這個房間。梁洪尋思著,不能總讓覃默睡摺疊床,不舒服不說,對人的精神狀態也是有影響的。
所以梁洪找人搬過一張小床放進來,她讓覃默休息的時候就睡在那上面,可是覃默怎麼也不同意,於是作罷。
鹿羽有意去找過心理醫生,心理醫生說這是她在懲罰自己。至於覃默什麼時候恢復正常,醫生說也許是文申醒來之後,也許是文申醒來之後的許久。
覃默不同意的方法不是說,而是沉默,就那樣一言不發地和你較著勁,以這樣的方式告訴你,她不同意。
文申已經轉到普通病房十天了,陷入沉睡的第十五天,這一天他依舊沒有醒來。
這天晚上,梁洪和鹿羽走得晚,臨近覃默的休息時間還沒離開。覃默罕見地開口說話,「我們要休息了,還開著燈會打擾文申休息的。」
梁洪和鹿羽面面相覷,對視良久。
準備抬腳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