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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花魁一身素白錦裙,髮絲隨夜風拂動,脖頸雪白,紅唇明眸,像是誤入凡塵的仙子。
梁靖孜光是看著,就什麼都願意給她,又怎捨得把她趕出府去?讓她嫁給別的男人?
俞氏沉浸地彈了半晌,終於發現梁靖孜站在不遠處看她,驚喜中又強裝鎮定地向梁靖孜行禮:“世子安好。”
梁靖孜骨頭都要酥碎了,覺得她喜歡自己,但礙於身份,又隱忍剋制。
兩個人就這麼曖昧地站了一會,梁靖孜道:“你不必擔憂,安心住下就是,不用做什麼選擇。大奶奶妒忌心強,自己滿身銅臭味,便容不得你這樣清冷的女子存在。”
俞氏福了福身:“世子的好意我心中知道。可憐在這世道,女子生存不易。我不肯做妾,又沒有孃家可去,若要我去嫁一個不愛的男人,活著又有什麼意思?”
梁靖孜急了:“不用你做妾,也不用你嫁給別的男人,我這就去跟大奶奶說。”
說完他便轉身離去,一路來到了李簪詞的院子裡。
李簪詞正在吃晚飯,看見他怒氣衝衝進來,看也沒看他,敷衍地問:“世子可吃過了?”
梁靖孜氣道:“你也是女人,為何能那麼惡毒地把一個弱女子逼到這樣的絕境?你就不能給她一條活路?就看在我的面子上。”
李簪詞明知故問:“世子說的是誰?”
梁靖孜看到她傷害了別人還不自知的表情,更氣了:“我說的是俞花魁,俞花魁,你記住了,是俞花魁。”
“原來世子說的是俞花魁。那世子說說,俞花魁跟世子是什麼關係?要你這麼勞心勞力地照顧她?”
“既然她在我們府裡,我便有責任照顧她。”
“那世子就讓她有個理由留下。公爹的那些通房侍妾也有願意走的,她若不走,府裡的人豈不是說世子是個不公道的?還凌駕在公爹之上?我給了她兩條路,要麼成為世子的通房,要麼出府離去。她若想嫁人做正妻,我讓婆母給她挑一門親事,一定會是個正經的妻子。”
說來說去,李簪詞都是在作踐俞花魁,貴門妾不好當,窮人家的正妻就好當了?
俞花魁這樣貌美的女子,那些貧窮齷齪的男人怎能配得上她?
梁靖孜怒道:“我告訴你,你的小心思別想得逞。她在府裡的所有開支,都從我的賬上走。”
李簪詞放下筷子,微笑著道:“世子真是好骨氣,我無比佩服。世子一年僅吃喝玩樂就要花上一千五百兩。世子年俸八十兩,養廉銀九百兩,一共九百八十兩。公中支給世子的月銀十二兩,一年一百四十四兩,兩項合加起來總共一千一百二十四兩,差額三百七十六兩。”
李簪子說得有理有據,梁靖孜看到她這副市儈的模樣,恨不得立刻休了她。
“差的這三百七十兩,全都是我用嫁妝給世子補上。如今府裡要節約,世子和俞花魁一年的花銷最好控制在一千一百二十四兩內。伺候俞花魁的丫鬟明日也要離府了,世子若心疼她,是給她買丫頭還是從自己房裡分一半丫頭給她,只要不是花我的銀子,我也管不著。”
梁靖孜氣得暴走,竟是不知道怎麼還擊李簪詞,留下一句我要休了你,便直接去石氏的院子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