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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告訴他,半刻鐘。」元睿瞬間神色就冷了不少。
「是。」采苓應下,正要轉身,卻又想起什麼,轉頭看向榻上的傅瑜。
「皇后——」第二個字才說了半截,元睿回頭,冷眼看向她。
她是個機靈的,馬上改口,喚道:「傅姑娘。」
「好了,你下去吧。」元睿聲音冷然,同剛才和傅瑜說話的語氣截然不同。
「是。」采苓臉色顯然白了白,那瞬間被元睿的眼神嚇到,心尖都驚的顫了顫。
也不敢久做停留,馬上就退了出去。
段殊火急火燎趕來的。
他午間多吃了點蜜餞,後面吃了辣菜,結果吃完沒多久就肚子疼。
正準備自己配點藥吃,結果稚元殿這邊就傳人了,他提起褲子,一刻也不敢耽擱,馬上跑了過來。
肚子疼都顧不得了。
新皇性情變化無端,又向來說一不二,一點點不合心意,便多半是完了。
他搭上傅瑜的手腕為她診脈。
「傅姑娘手指可能握緊?」段殊握了握自己手指,給傅瑜做示範。
傅瑜搖了搖頭。
「尚有胸悶氣短之感?」
傅瑜點頭。
段殊問過幾個問題之後,收了手回來,低頭,說道:「姑娘傷咳之症,起於肺,日益積重,便成大傷。」
「這病得調理,需半年之久,慢慢來,不必憂心。」
「現下姑娘渾身酸軟,乃臥床過久,身體虛耗之故,待身子好些後多吃果類,甘蕉最好。」
傅瑜聽他說著這些,眉頭越發皺起,看了段殊幾眼,又轉頭看向旁邊的元睿。
她終於意識到不對勁了。
「這是在哪?」傅瑜才注意打量周圍的環境,想不通發生了什麼。
她是死了還是沒死?
現在是做夢……還是什麼?
「皇城。」段殊下意識就回答了。
他剛答完,就察覺到元睿的目光不對,馬上站了起來,後退兩步。
「皇上,傅姑娘的藥方得換,我現在便去喚人重新熬藥。」
段殊出門的時候,鬆了口氣。
幸好進來的時候采苓姑娘提醒了他,讓他喚皇后娘娘為「傅姑娘」。
他雖不知為何,卻照做了。
傅瑜動了動自己的手指。
手指確實軟的沒有力氣,她頓了頓,故意咬了下自己的舌頭。
有明顯的痛感從舌尖傳來。
沒有死,也沒有做夢,她應當是活著的。
一想到這裡,傅瑜眼睛瞬間就紅了。
不是因為她自己還活著,而是……
忘憂。
這是忘憂,實實在在的忘憂。
當初在水潭裡找到他的屍體,衣裳一樣,身形一樣,連身上帶的東西都一樣,可她就是不相信。
他們忘憂那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會就這麼死了呢?
直到後面,他真的沒有再回來,她才漸漸接受了這個事實。
阿爹死後,這是她唯一的親人。
可他也走了,她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那段時間裡,她不知道自己都是怎麼過的,連先前的房子都待不下去,換到了相隔天差之遠 。
她始終覺得是自己的錯。
若不是她生了病,忘憂便不會冒著那麼大風險去給她採藥,不採藥的話,自然不會發生之後那些事了。
傅瑜一想到這,眼淚就止不住,眨了下眼,淚水一滴,「啪嗒」落在了被子上。
一雙眸子盈盈似水,柔弱動人。
元睿瞬間慌了。
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