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鐸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活不成?”
“謀叛莫非不是求死?”
謝玿聽罷不由發笑,雖然嘴唇蒼白,身體虛弱,卻是真正覺得這人的話好笑,“謀叛就是求死?萬里江山誰不想要?普天之下誰人不想做皇帝?江山如畫能者居之又有什麼不對?當年聖祖皇帝舉兵也是求死麼?”
“你謀叛...難道還想做皇帝?”
謝玿暗自苦笑一聲,卻反問他道,“那還能有什麼?古來也不是沒有先例。”
那木太醫此刻似乎每說一句話都艱難無比,右手在身後攥緊,緩緩道,“小爵爺就不曾想想自己的親人與...與所愛之人麼?”
誰知此言一出謝玿更是大笑,喃喃道,“親人...親人...”卻也不再說別的什麼,只是一味狀似癲狂。
陳叔臨已覺不妙,正要阻止,卻又見那木太醫竟腳下微動,跨出一步,沙啞著道,“那...那所愛之人呢?”
謝玿停下笑聲,冷冷看向他,“我孑然一身,哪有心繫之人?我滿心繫的,只是要他趙家滿門不得好死!”
陳叔臨聽到此處已不禁發寒,見木太醫眼中激動張狂之色漸顯,心中大驚,忙出聲道,“小爵爺!請慎言!”
登時,那木太醫和謝玿皆是齊齊一愣,良久無言。
忽然,謝玿看了眼那太醫,又看了眼陳叔臨,無聲一笑,“是他派你們來的?”
陳叔臨垂手不語。
“那你去告訴他!我和他從來就沒有什麼!從前不過逢場做戲罷了,什麼都沒有!什麼也不可能有!!”
“......”
瞬時的沉默,陳叔臨咬牙看了那太醫一眼,分明是沒有表情的臉,卻看在眼裡的,確盡是一片淒冷悲傷。
木太醫一聲不響的將方才打翻的藥箱拾起,一樣一樣慢慢收好。他就這麼蹲在地上,緩緩的動作,直到藥箱的搭扣清脆一響,才喚得他抬起頭來,卻不再看謝玿,弓著身子慢慢退開,嘶啞的聲音依舊難聽得刺耳,“小爵爺保重。”
陳叔臨在一旁看得難受,幾次三番看向木太醫沉靜的眸子,無話可說,跟在他身後就要出門。
那太醫走到門口,方又站住,背身道,“小爵爺放心,你父親所犯雖是大罪,但畢竟是先帝親生,若聖上開恩,便可免去死罪,終身囚禁而已。”說罷,再不逗留,快步離開。
謝玿一直看著那人離開的方向。良久,那背影再也看不見了,她回身跌坐榻上,手亦有些顫抖的覆上方才被那太醫診過脈的手腕,不住摩挲,似尚有另一人餘溫,那臉上微微翹起的唇角,看似冷然的笑意,卻似乎比死還要讓她難受。然而...再難受,都是以前的事了。
是了,都過去了。如今,半分情誼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