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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合前腳剛走,傳膳的太監就到了,恭恭敬敬的向阿玿見了禮。 “姑娘,御膳房新入了些生鮮野味,陛下吩咐按著姑娘的口味烹了,今晚一同享用。” 阿玿只點點頭,輕輕嗯了一聲,也不再言語。 珍饈佳餚上了桌,絲絲香味擾人鼻息,阿玿這平日好美味的小饞貓卻有些興趣缺缺。她靜靜的坐在一旁,聽到房門一聲想動,放在床邊的手指不禁一顫,抬起頭盡力笑得與往常無異。 “你來啦?” 趙元衝合上房門,倒是依舊溫和體貼,走過去握了握她的手指,順勢將她牽到桌邊。 “手怎麼這麼涼?” 阿玿任他牽著,看他拿細瓷小碗盛了一份小餛飩,舀了遞到自己嘴邊。 那餛飩小小一顆,皮極薄,依稀看得見包裹的嫩肉蝦仁,湯色清亮鮮香,騰騰冒著熱氣,一看便知滋味上佳,暖暖吃一口,舌頭都要咬下去了。 可阿玿沒胃口。 她勉力扯著嘴角笑了笑,就著趙元衝的手吃了,嘗在嘴裡也覺不出什麼味道。 眼前的皇帝怕是自盤古開天再也尋不出第二個來,這樣的溫柔細緻,這樣的英俊美貌。不,莫說在帝王之中,便是在天下萬千蒼生當中,恐怕在她阿玿的心裡,也只有趙元衝是獨一無二。 然而,一思及他這份溫柔是普及後宮的雨露聖恩,她就難受的肝腸絞緊。 她寧願他是一織蓆販履的商販,抑或寒窗苦讀的書生,哪怕是砍柴打漁的山野村夫,她都敢當下就緊緊環住他的脖頸,哭著喊著訴說自己的苦戀愛慕求之不得。 然而...唉,能奈何? 趙元衝伸手沾了沾她嘴角,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碰觸到漿果般紅嫩飽滿的唇瓣,用力輕柔,卻分明似野狼伸爪捕獲覬覦已久的獵物。 阿玿不禁渾身一顫,猛轉眼看他,眼珠清亮透徹,此刻滿是驚惶。 “想什麼?酒漬都粘到了嘴角。” 原來是他剛剛喂她吃了一顆黃酒蟹圓,一點金色,墜在她唇邊。 但...那手指卻不撤去,放肆的順著面頰,一路生火,停在他額前的兩捋鬚髮,撥在耳後。 他怔怔看著那手指,指節和食指指根處都有幼時留下的疤,在她眼前,透著說不出的誘惑,撩動人心。 “阿玿,你怎麼能這麼好看?” 趙元衝緩緩湊近,在耳邊呵氣輕語。 阿玿被那氣息吹拂著,身子早就如浸了酒一般,軟軟的快要支撐不住,心口卻怦怦直跳,跳的他心慌意亂。 “趙...趙元衝,你...你不要再...,我...我...” 趙元衝心中又嘆氣,傻阿玿,他的傻阿玿,傻的這般可愛純粹。 “今日的話你還沒有回我,這次一併答了吧,”他說著,另一隻手竟不知不覺扶上阿玿的腰,貼著他通紅小巧的耳朵道,“阿玿,想不想知道,我為什麼要趁勢欺人?” 時至此刻,阿玿方才想起剛剛蘇合叮囑,不可飲酒,不可糊塗。原來,是這樣的意思... 可惜,黃酒也是酒,何況,心早就醉了,飲不飲,又有什麼要緊。 她面頰蘊出粉色,肌膚白皙,是春水映了梨花,偏偏還眼角薄紅,大眼睛彷彿含著將落未落的淚,手指顫顫抓住趙元衝前襟,呢喃一聲,“我本來就是糊塗啊...” 趙元衝雖不明白她話中含義,但有什麼要緊,她的眼睛已經告訴眼前人,即使此刻,趙元衝要將她揉碎吞噬,她也是九死不悔的。 氣氛陡轉,原先的曖昧試探,欲拒還迎被趙元衝徹底打破,他摟緊阿玿的腰將人拉至身前,重重在脖頸上吻下去,強勢霸道的令人生畏。 阿玿下意識的推拒閃躲,卻被他箍住手腕動彈不得,掙動間已經被半拖半抱至內室。 她有些懼意,囁嚅著喊他“元衝...”然後抬頭去看。 眼前之人雙眸中藏匿太多東西,她一時分辨不清,只是看著讓人心口發悶,卻也迷醉其中。 “別怕,阿玿別怕。” 趙元衝或輕或重細細吻著她的面頰,粗重的呼吸吹在微涼的肌膚上,手臂收的更緊,彷彿要將她擠入骨髓。 阿玿不明白他的不安來自哪裡,原本推著他胸膛的雙手漸漸攀住了他的肩膀,親了親他嘴角,“我不怕,你...你來吧。” 記憶沒有了,但身體記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