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風景憶當年(7)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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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我去看看。”隨後一溜煙拉開門跑了。
他聽著趙元衝說男女有別,意識到方才眾人在屋內,自己知曉謝玿性別時,神情大概掩飾的不好,已然被趙元衝察覺了。無怪乎方才相送出門時,趙元衝朝自己毫無預兆笑了一笑。
對著謝玿,他能抖幾分機靈和她玩鬧,但對趙元衝,他總是帶了幾分畏懼之意,現下知道此節,雖明白趙元衝也不會拿自己如何,可腦中不自覺就生出了“是非之地不可久留,知道越少活得越久”之類的念頭,忙遁了。
“...小鬼絕了。”謝玿看著他背影,感嘆,“不過...他該是不會說出去的。”
半晌,她想了想,又回頭看趙元衝,又問,“你以前出京外巡那麼多次,不會真有個兒子吧?”
趙元衝牙關磨了磨,“兒子未必,妻妾倒有幾個。”
謝玿自然知他是開玩笑,可心中猛然就是一揪,隱隱發痛,連帶著背上傷口也一併重新痛了起來,謝玿一邊呲牙咧嘴吸氣,一邊在趙元衝胳膊上撓了一把,全當解氣。
趙元衝瞧她如此,一邊揣著疼惜檢視傷勢,一邊好笑道,“這樣怕疼,還是做金枝玉葉的好,刀尖舔血的滋味想都莫要再想。”
那疼是真的疼,謝玿倒不是嘴硬好面子之人,可凡事遇著趙元衝,她脾氣就沒來由的偏向無理取鬧幾分。
“人哪有不怕疼的,不喊疼的都是忍著的,血肉之軀怎會不疼。”
趙元衝道,“會疼與怕疼是兩回事。”
謝玿撇撇嘴,“那怕疼和苟且逃避也是兩回事。”
趙元衝好笑道,“好,謝少俠義薄雲天,不苟且,不逃避,怕疼也要咬著牙硬抗。”
謝玿斜著眼看他,慢吞吞道,“是噢,沒錯噢,我是義字當頭兩肋插刀,才心甘情願受這勞什子罪,對吧?”她壓重聲音咬字道,“趙兄?”
趙元衝心中歡喜,於是颳了一下她的鼻尖,抿唇而笑,親暱的執了她的手在掌中摩挲,道,“知道你是情深似海,不是義薄雲天。”
謝玿與他對望,差點要陷進他溫柔的暖意融融的目光裡去,卻又想起方才他與自己說什麼“妻妾很多”之類的話,不由心中黯然生涼,這樣的事,即便是玩笑,她也是不願意聽趙元衝說的。
這一須臾的沉默,趙元衝不由覺得有些睏倦,將謝玿往裡面推了點,自己躺在她身側,說道,“昨夜漁倉夜景可還入眼?”
謝玿一聽,就知道他在暗諷兩人生了脾氣自己半夜出走之事,此時氣倒不生了,哼哼卿卿兩聲打著諢把這事兒糊弄了過去,才發現他眼中滿是血絲,想來也是一夜未睡,不免有些愧疚有些心動,出口的話也多了些柔腸百轉的味道。
“皇兄,今晚不過去了麼?”
趙元衝躺著瞧了瞧她,才說,“今晚留著照顧你。”
謝玿於是笑逐顏開,往他懷中趴去。
趙元衝接納的順遂順意,卻嘆了口氣,“阿玿,你不懂,秋嵐殿那時也是,咱們每次這樣同處一室共床共枕,與我而言,雖然歡喜,卻也難熬。”
謝玿蹙眉,“旁人夫妻不也都是這樣,莫非往後一輩子你與我分房睡才會好過才會睡得好?”
她嘴快說出了“夫妻”二字,無所知覺。
趙元衝似笑非笑看著她,這坦誠當真十分有趣,有趣極了。
他說道,“到時候成了夫妻倒也不必如此。”
這話對謝玿而言不太好懂,謝怡訓自小真真是將她當做了男兒養教,整個府上除了小廝就是黃毛丫頭,莫說教習姑姑,一般小姐陪身的嬤嬤都沒有一個。孃親與姐姐又去得早,沒人教他男女根本之別,更沒人敢跟她講些床笫房中之事。往日那些狐朋狗友和她在浮生齋所見景象,也都浮於表象,無非摟摟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