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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了,見到三個師兄都沒有蹤影,林嵐便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按照王言的猜測,這件事除了林如海插手,似乎還有城防營的手筆,呼延珺也說了商青羊野心不小,反水的人,估計除了他,另外三位也難脫干係。
“坐吧,還有些時刻,等等你那三位師兄吧。”
“是。”
兩人分坐在楊信永身後,互相看了眼,心中早就有了底。其實已經是到了戌時,楊信永說等,或許還想給另外三個心腹徒弟一個機會。
臺上的戲,演到了淒涼處。大將敗北,倉皇而逃。
鑼鼓緊湊,吊人心絃。
一曲長恨歌,鑼鼓齊鳴,到了頂峰,戛然而止,只有二胡幽咽,彷彿在哭訴著玉門關外的亡魂。
戌時講過,楊信永長嘆一口氣,呢喃道:“戲,是好戲。就是看的人少了些……不等了。”
老伍低頭,遲疑道:“楊頭兒,要不再等等?陳爺顧爺他們,或許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
楊信永雙手交叉著,抬眼笑道:“擺渡阿三早就告訴我了。再棘手,能有春風渡的騷人棘手?明知要走貨,現在這個點不來的,已經是決心要與我楊某恩斷義絕了。”他的眼神有些狠戾。
“阿嵐、阿珺,你們跟我過來。”
楊信永一瘸一拐地獨自走在前邊,像是隻鬥敗的老公雞。林嵐嘆了一口氣,有些戲謔,自己這渾水淌的,若是沒有他這一出,楊永信現在就該死了。不過誰又知道呢?人生本來就是一堆捉摸不透的糟心事,湊在了一塊兒。
後場的人都認識楊老鬼,一口一個楊叔。
楊信永頻頻向他們點頭,卻一語不發。
走到祭臺前,楊老鬼抽出香。
呼延珺挪過燭臺,幫著楊信永將一把香點著了。楊信永眯著眼,見香都燃了,手一甩,將明火甩滅,將香分給林嵐兩人。
“呵,以往都是十五柱,今日添了個人丁,卻多點了六柱。”楊信永說這話的時候,有些自嘲的意味。為人師,最得意的三個徒弟背叛,反倒是新收的徒弟和最看不上眼的呼延珺,兩人忠心耿耿地在他身邊,真是人心叵測。
如果讓他知道,自己這兩個徒弟,也有異心,估計這楊老鬼該吐血三升了。
“阿嵐,今日拜香,你領頭。”楊信永朝一側退了一步,將中間的位置空出來。
林嵐一愣,“啊?”
“啊什麼啊,叫你領頭,又不是讓你上刀山。”
“可是師父,我剛剛入門,不懂規矩啊。”
楊信永將林嵐推至中間主位,說道:“我說一句,你就跟一句,有什麼難的。”
“師父,我資歷尚淺,還是讓呼延師兄來吧。”
楊信永兩隻惡鬼眼一瞪,喝道:“你是師父我是師父!”
呼延珺有些善意地看了眼林嵐,輕輕搖搖頭,示意讓他別觸怒師父了。
林嵐轉過身,兩手握香。
“一拜關公,忠義為先。”
“一拜關公,忠義為先。”林嵐跟著說道。
三人連拜三下。
“二拜公明,財源廣進。”
三人再拜。
“三拜呂祖,四海通達。”
拜香完畢,三人將香柱插在爐子上。楊信永說道:“不來的三人,背叛師門,天理不容。昭告兩淮鹽道,讓他們沒有容身之地。”
在一邊的老伍身子一顫,說道:“是。”
楊信永轉身,看向梨園內陸陸續續進來的票友,說道:“順便帶個信,阿嵐將頂替老朽位置,明年鹽幫大選,老朽推舉他當大鹽梟。”
“啊?”
“啊?”
林嵐一愣,在場跟著楊信永的人同樣丈二和尚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