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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出現敗局,則另一方也會功虧一簣一敗塗地。
這本就是計劃好的。
南平此國,形同地痞無賴,一日存在,成周北境一日不得安寧。高德昌反覆無常見利忘義,南楚吳越若想借其手算計,不過金銀通之即可成,譬如這次。
趙元衝必不能在這無賴身上吃第二次悶虧,更者,此國若久留,無異於枕畔飼狼,遲早有一天會釀成大禍。若想將來江南長治久安,首當其衝必要除此禍患。而此次形勢,看似一片亂局,實則正是一舉殲滅南平的大好時機。
於是當日謝玿出紫宸殿前,競寧帝以皇帝諭述此令,秘不能宣。
趙元衝念著那不安生的冤家,她一日不歸,心總是懸空的,每日也是強打起的精神應對諸事,何止是寢食難安那樣簡單。
楊貴妃聽宣進殿,一眼只瞧見那片醒目的紅。畢竟國色,她初時微怔,只一剎,就心如明鏡,笑道,“是吉服麼,內侍局有心,當真好看。”
莊妃也瞧過來,只見那平鋪在床榻上的是一件華光暗湧的紅衣,女子嫁衣,大婚吉服。金色繡線在邊角走出了片片竹葉,衣襟袖口恰到好處綴著銀色海珠,除此,並無多餘裝飾。不璀璨奪目,但華美無匹。
她只淺笑,並不說話,心中微微一嘆,想起某年某日某個分院,不由衝口而出,“可惜不是荔枝櫻桃時節,旁的東西,也不知道她愛些什麼。”虧欠她的,總該讓她一次歡喜個夠。
話出口,她知有些失言,微禮請罪。
皇帝揮手作罷,雖眉目有悅色,似有心事。
“貴妃與莊妃一同來此,可有要事?”
楊貴妃與鴻柔兩人對望一眼,思忖須臾,才道,“臣妾方才和莊妃姐姐閒聊,無意聊及往事,發現過些時日...似乎就是太后壽辰,臣妾以為...”
她偷覷,見皇帝面色尚緩,接著道,“臣妾以為這些年太后幽居辛苦,不如趁此,在合理開支用度內,小辦壽宴。前些日子因北境之事朝廷上下甚至百姓冷肅異常,如今大軍將歸,一方面圖熱鬧添些活氣,另一方面...陛下與太后畢竟是血濃於水的親母子,趁此緩和也...”
她話未說完,卻被皇帝打斷,卻未否,直截了當道,“貴妃不若去問問太后,太后未必喜歡,若太后應允,貴妃看著辦就是了。”
楊貴妃一言被堵,好在皇帝言聲溫柔,倒也未曾責怪她,只是這話...說話之人總是心裡不怎麼歡喜的,她應了,又察言觀色,看了看那床榻上的紅衣,才道,“到時大軍凱旋,趕上這兩件喜事,率土同慶,當真天緣湊巧,是個國泰民安的好兆頭。”
這回皇帝眸色中終於湧現出一絲溫柔,唇角的線條也暖和了不少。
楊貴妃和莊妃不由暗暗舒了口氣。
皇帝的眼角唇緣過於鋒利了些,嚴肅的時候,總是有些駭人的。
兩人攜手出了奉天殿,楊貴妃想起方才被侍者收起的紅衣,道,“聽說紫宸殿又有病氣了,她瞧著爽朗,卻怎麼總是生病,唉,今夜她若是見了這華服,想必會鬆快些的吧。”
俄頃,晚風徐徐,莊妃不答話。
楊貴妃又嘆了口氣,直走到離奉天殿稍遠的小道上,才又低聲道,“莊妃姐姐方才瞧清楚沒?那華服美則美矣,但並不是鳳冠霞帔的皇后樣式,莫非到時...”
莊妃穩重,此次卻出她意料之外,插言打斷,依舊柔聲道,“那不過一件尋常嫁衣罷了,貴妃娘娘,聖心不可過多揣測,陛下自有安排。”
楊貴妃一怔,隨即莞爾一笑,又與她攜手嫋行。
兩人行將分別,莊妃握了她的手,又道,“貴妃娘娘,往後時日,紫宸殿於後宮無礙,娘娘所忌,該不會是她,她所作所為,縱使看似再離經叛道,也絕不會妨礙娘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