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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問,“公子,公子,什麼聲音?出什麼事了?”
結果正巧給自家怒火中燒的殿下做了出氣筒。
“滾!”
一聲怒吼,辰良雙膝一軟,下意識跪地。
半晌無動靜。他再抬頭,趙元衝已不見去向,唯餘客房門“嗙”的關合之聲。
辰良癱坐原地,左右看看,搔著頭莫名其妙,“這...這...這叫什麼事兒啊?”
謝玿在屋裡自然一個細節也沒落下的聽到了,這回更是氣得躺不下睡不著,拿起案上花瓶,想了想,又放下。畢竟是客棧的東西,摔著也不解氣。
再看外面夜色,也約莫五更天了,她忽地撿起外袍,推開窗戶翻窗而出,幾個跳躍人已到了客棧外沒入黑暗中。
天色微微亮的時候,屋外響起輕而急促的敲門聲。趙元衝在淺睡中睜眼,揉揉眉心。
他昨晚本就睡得不好,再加之氣血翻騰了半夜,此時前額悶痛酸脹不止。
屋外辰良焦急萬分,聽到屋裡起床的動靜,迫不及待小聲道,“公子,不好了,出事了。”
話音剛落,還穿著裡衣的趙元衝拉開了門。
但見辰良面上焦灼急惶,語詞連珠道,“公子,不好了,程海兆昨夜死了。”
而會些武功的人都看得出來,昨日謝玿對程海兆那幾招,雖能傷之,絕不致死。可若非要以此大做文章...
趙元衝一怔,剎時清醒,急問,“謝玿呢?醒了麼?今天不要讓她出門,無論如何也要攔住她,知道麼?”
他話剛出口,瞧見辰良臉色,心中就是一沉,莫非...
果然,辰良苦著臉道,“殿下,晚了,今早川穹山的人披麻戴孝帶著縣衙捕快來拿人,好巧不巧的,在客棧附近就遇上了謝玿...”
趙元衝下頜緊繃,牙關緊咬,既擔心川穹山人多勢眾她吃了暗虧,又擔心以她的性子再鬧出更大禍端來,千思萬緒在心中千迴百轉,到嘴邊只輕嘆著問了一句,“傷了多少人?現在怎麼樣了?”
辰良繼續苦著臉,說出的話卻讓趙元衝微微一愣。
他道,“不知道,捕快當場就把謝玿帶回衙門了,賀奔和憐音跟著去了,現在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形。”
趙元衝脫口問,“沒傷人?”
辰良搖頭,“沒動手。”
趙元衝心下總有些不安,他微一沉吟,迅速穿好衣物對辰良道,“走,去縣衙。”
漁倉縣縣衙大堂,外圍百姓將正堂團團圍住。
竊竊私語中,只聽驚堂木又是震耳響作,那縣令鳥喙山羊鬚,卻也不疾言厲色,而是對已單腿著地的謝玿道,“本官說了,本官辦事重證憑據,沒有證據,本官一概不信。”
謝玿此番不再言語,她被賀奔扶著,額上冷汗涔涔而下,後背幾道血痕已滲透薄衣,星星點點在紅衣上暈開暗漬。
見她不答,立於右側身披孝衣的中年漢子卻不耐了,喝道,“還有什麼好問的,昨日他傷人行兇,我等皆是見證,我這就砍了這廝,為掌門報仇。”說著當堂就要拔刀。
堂堂一縣之府公堂之上,這些江湖人不止免跪免拜,居然還能帶兵刃上堂。
“且慢,”縣令還未發話,川穹山另一白麵短鬚的人道,“嶽松,公堂之上,不得放肆,我相信縣令大人自有公斷,”他微微側首,轉向縣令,又道,“高大人,我一派掌門於眾目睽睽下遭人暗算身亡,還請大人給我川穹山一個公道。”
縣令呵呵捋須而笑,“本官向來嫉惡如仇,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嶽松到底是武人,見此情形,雙目圓睜,低聲怒道,“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按我說一開始就該將此賊抓回山門給程掌門報仇,江湖事江湖了,向來如此,偏偏.